尤涟没有接话,对信息素的渴望搅碎思绪,他抬起头,迫切地勾着宫鹤的脖颈,把人往下拉的同时仰起头,把唇贴了上去。
热烫的呼吸交织,他闻到了幽冷的信息素。
仿佛燥热的大地上终于飘来凉风,隐隐要落下瓢泼大雨,浇一浇干涸冒火的土地。宫鹤似乎还想说话,但尤涟没有给他机会,他用力地、急切地堵住了他的唇。
他们吻在了一起。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响起暧昧的水渍声。
尤涟得偿所愿,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闭着眼,一只手搭在宫鹤心口,另一只手勾着宫鹤的脖子,主动又热情地汲取着在唇齿间流淌的信息素,喉结滚动,吞入腹中。
凉意在燥热的心肺间蔓开,舒服得手指难耐蜷起。
宫鹤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浓密长睫。
长睫的主人气息不稳,薄薄的眼皮染着嫣红,像蝴蝶翅膀一样不时颤动。漂亮的眼尾也微微上挑,翘起的弧度就像一个小勾子,勾着他的心,也勾着他的欲。
宫鹤的心跳得越快,吻得也越重。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舌在被用力地啜吮,力气之大令他怀疑尤涟不光是要吸他的信息素,更是要把他的魂都一起吸过去。
像个饥渴又缠人、专门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轻点。”宫鹤眼帘微垂,唇角扬起。
他从来没想过这句话有一天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尤涟闭着眼,吻得急切。
他闻言“唔”了声,不但没有放轻动作,反而另一只手也环上了宫鹤的脖颈,更用力地把他套牢。
宫鹤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他回应着尤涟热切的吻,贴在后颈上的手指也一下下轻触着涔着薄汗的皮肤,一会打圈,擦掉汗水,一会又轻按,感受着皮肤下腺体的热度。
直到尤涟脱力似的软在他胸口,才闷声笑着移开了不停撩拨的手指。
又吻了许久,四片黏在一起的唇才终于分了开来。
尤涟靠在宫鹤胸前大口大口地呼吸,面颊绯红,眼神涣散。
良久,他才目光微动,伸手碰了碰红润的嘴唇,然后举到眼前,只见洁白的指腹上沾着一缕淡淡的血丝。
宫鹤把尤涟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以为胸口这个小家伙会像以往一样,气哼哼地把手指上的血蹭在他的衣服上,再怪他吻得太凶太狠。
却不想,这次小家伙全然不似之前。
他没有趁机埋怨,也没有趁机撒娇,而是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一舔,就把手指上的腥甜全部卷进了口腔。
宫鹤看得眼热,有种就地把尤涟弄哭的冲动。
他强忍下来,克制地把尤涟的手指包进掌心,轻轻地揉着。
“吸饱了没?”宫鹤笑问。
他没有摘手表,因为他对信息素的控制已经炉火纯青,表带里镶嵌的抑制环也从曾经的辅助工具变成了徒有其表的装饰品。
他戴手表更多的只是习惯,而不是真正需要。
即使没有抑制环,他也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尤涟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在宫鹤胸口。
他觉得自己像是徜徉在一泓清冷的泉水里,躁动缓解,眼下的怀抱舒服得他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
“就知道是你。”尤涟说。
宫鹤:“是我什么?”
“是你在使坏。”
宫鹤笑了笑,捏捏他柔软的掌心:“怎么这么说?”
尤涟撇了撇嘴,懒洋洋地抽回手:“还装?”
他仰起头睁开眼,下巴抵在宫鹤胸口,“你是不是在查我身上为什么会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宫鹤揉揉他的脑袋:“聪明。”
尤涟皱眉,拍开他的手:“哄小孩呢?”
“嗯。”
见尤涟要暴走,宫鹤又顺毛道,“我是在查,不过还没查到具体原因,但也快了,明天应该就能出结果。”
尤涟看着他:“那个叫傅森的?”
宫鹤轻挑了下眉:“翻我手机了?”
尤涟一怔,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我们俩手机一样,我不小心拿错了。那有大致眉目了吗?我是不是病了?”他飞速转移话题。
宫鹤笑了笑,没有抓着不放。
他说:“医生说大概率是你分化太迟导致的后遗症,不严重,只是不像正常人分化得那么干脆,体内还残留着多余的信息素,会慢慢排出去。”
尤涟啊了声,他听明白了:“所以我身上才会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宫鹤点点头。
尤涟缓缓眨了眨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忽然变得简洁明了起来。
这样的话就全都能讲得通了,为什么宫鹤要搜索oga的孕囊,为什么一次次地不停试探,像在寻找着什么,这下全都能讲通了!
脑中百转千回,尤涟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