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倾身,把唇贴上尤涟耳边,他喜欢贴着尤涟的耳朵说话,“你不是也想让他们知道我是你的靠山吗?”
这句话曾经在宫鹤的心头梗了很久,折磨他,刺痛他,可问出来的瞬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与煎熬,愤恨与不甘,反而自然而然地就问出来了。
得到尤涟的肯定后,甚至有种微妙的满足和得意。
——他要的就是尤涟的依赖。
“干嘛戳穿我?”
尤涟皱皱鼻子,别过头,看向不远处雄伟的尤宅大门,“你真的太烦了。”
可嘴上说着太烦了,心里却是紧张又激动的。
说他幼稚也好,说他肤浅也罢。詹雅婕带有目的,他同样也带有目的,否则出于对晚宴的尊重,他也绝不会带着一身宫鹤的气味和痕迹,出现在大家面前。
因为他要让詹雅婕知道,自己离了尤家也一样有人爱,有人疼。他一点都不可怜,也完全不屑于她那虚伪又带着恶意的爱。
尤涟知道,今天詹雅婕要说的事情肯定关于遗产。
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无所谓,并且他要让詹雅婕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无所谓——看,你苦心追求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再可怜巴巴,也不再摇尾乞怜,因为他的身边,有了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