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第二天早上又差点没能起得来床。
虽然昨天晚上的宫鹤格外温柔,但温柔里是明显的偏执。嘴唇不再是被吻得最狠的地方,手上的痕迹也渐渐褪色,变成浅浅的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受难最严重的地方换了一个。
虽然往日里也是那儿最严重,但昨晚的情况跟往日又有很大差别。
像是心里的圣地被玷污,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其进行清洗。
或是用水冲,或是用棉布擦,甚至几次下来依旧不满意,最后干脆亲自上阵,用柔软的唇舌令圣地重新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一遍又一遍。
即使尤涟难耐哭求,宫鹤也依旧像没听到似的,专注地、投入地、固执地不停清理着。
这直接导致尤涟第二天上课时非常没有精神。
他借着前排同学宽阔的脊背,悄悄缩起上半身,在桌上的小书堆后低着头偷偷打盹,但打盹也不舒服,因为下半身时不时会有一种被蛰的感觉。
一想起早上宫鹤说以后想学医,尤涟就一阵胆寒。
不学医都这样了,学医之后肯定对人体结构更加了解,自己怕不是要被弄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尤涟没理,继续发呆。
下了课就趴在桌上,用后脑勺对着宫鹤,甚至主动跟傅欢聊起八卦,反正就是不给宫鹤跟自己说话的机会。
“傅欢欢,最近论坛上有啥瓜吃吗?”尤涟问。
傅欢回道:“你想听八卦?”
尤涟点点头。
傅欢:“你想听哪方面的?关于某个人的还是只要好玩的就行?”
“还能选?你瓜田挺大啊。”
尤涟想了想,“有没有我们班人的八卦?别的班的人我也不认识。”
傅欢扫了眼周围,然后把手拢在嘴旁,小声说:“数学课代表又在写检讨书了。”
尤涟接话:“为什么?”
“因为他收到了一封情书,被嫂子发现了!”
“还有吗?”
“某个丢人班委终于不再冲人吹口哨了,改喊人小仙be了!”
尤涟失笑:“……他就不能不动嘴吗?”
衣服内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被尤涟一把按住。他面色不变,继续兴致勃勃地跟傅欢聊天。
其实尤涟能理解宫鹤的举动,但他疼总是疼了的。
而且昨天被吊了那么久,**一直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着实煎熬,所以他觉得怎么也得生个半天的气表示一下态度,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跟宫鹤重归于好。
“还有一个。”
傅欢刻意地压着声,瞥了眼宫鹤的方向后小心翼翼地对尤涟说,“据说鹤大佬谈恋爱了!”
尤涟精神一振,聊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怎么看出来的?”他问的时候心里也在寻思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上课一直看手机啊,你就坐他旁边你没注意到吗?今天看得格外勤,我都瞄到了好几次。”
傅欢又伸头看了眼,“喏,现在还在发呢。”
口袋里的手机无声地震动着,尤涟的目光好奇又天真:“他和谁谈恋爱啊?”
傅欢摇摇头:“不知道,估计不是学校里的。我想那个人应该很有魅力吧,否则鹤大佬也不会这么上心,大佬谈起恋爱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嘛,而且说起来,我怀疑之前他考试滑铁卢也跟那个人有关系。”
她啧啧感叹,“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
尤涟听得神清气爽:“你怎么知道是谈恋爱的,万一是别的事呢?”
“我不知道,这是我脑补的,所以我开头用的‘据说’啊。”
傅欢冲尤涟挤了挤眼睛,“是不是很严谨?”
尤涟通体舒畅,双手竖起大拇指:“特别严谨。”
傅欢满意了,她又看了眼宫鹤,吐出四字:“还挺黏人。”
尤涟在心里默默点赞。
真相了兄弟!
“感觉控制欲很强的样子。”
尤涟一怔:“控制欲?”
傅欢摆摆手:“说不上来,就感觉吧,总觉得跟这样的alpha谈恋爱应该挺有压力,当然是我瞎猜的啦。大家不都这么说么,高冷的人要么一直高冷,一旦动了感情就倾其所有,叫人喘不过气。”
尤涟问:“这样不是挺好吗?”
傅欢耸耸肩:“我反正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天生高冷的人,除了那些反社会人格之类的,高冷到这种地步肯定都有原因。又不是演电视剧,冷了十几年几十年,遇到主角光环就分分钟化开。”
傅欢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挺能扯的,你听听就行别当真,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了。”
尤涟摇摇头:“没事没事,你说,听你讲这些还挺有意思的。”
心被触动,那些模糊的、曾经记得后来又被忽略的东西在这一刻重新浮现。
尤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