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的二人都极力想撇清自己与这桩谋杀案的关系,
“约翰的尸体会出现在那里,仅仅是因为那是登士街唯一要出售的屋子吧,毕竟卖房招牌就挂在门口,凶手一定是直到屋里没人,才会选择抛尸在那的。”这是康尼的解释。
“相信我, 我这辈子就和被害的希尔朵夫妇没有任何交集,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 我为什么要去杀害他们,还蠢到将他们家小孩的尸体放在我自己的房产里?”这是这位白领屋主, 莉斯乔纳的证词,“我明显也是一位受害者啊, 现在你们在我的房子里发现了尸体,这房子肯定是卖不出好价钱了, 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去看看我的信用卡欠债,我还想用卖房的钱还债呢!”
两人说出的解释都很合理, 可惜他们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也这也情有可原,他们都是居住在没有监控的老房子里, 案发的时间是凌晨,二人自然是独自在家中睡觉。
没有实质的证据能够指明这两人参与了这场谋杀案,外加戈斯公寓楼的监控也表明了他在半夜就回家了,这也算是半洗清了他的嫌疑, 毕竟据推测, 小约翰的手臂是在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 才被砍下的。
没有了实际的嫌疑人,整起案件再一次走进了死胡同。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送走了康尼二人,唐璜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看着戈斯拍下的照片,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嘀嘀”,这是她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来自郑鹿鸣。
唐璜不经意地拿出手机,查看起了短信内容,仅仅只是撇了手机一眼,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股凉气从她的心底升起,她终于发现了自己遗漏的地方。
戈斯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在半夜两点四十左右,关于这一点,黄熙昭他们刚刚发过来的短信里,也确认了照片的时间没有造假。
她看着这张诡异的照片,在照片被拍摄的时候,希尔朵夫妇已经死亡了,此时的屋中没有亮起的灯光,只有在一楼有着一处微弱的光源,按照屋子的结构推测,这应该是电视机的光亮,而就是这点光亮,正好能够将站在窗前的小孩背影映衬出来,这也才被戈斯拍摄了个清楚。
而且照片里的小孩阴影,也确实是独臂。
但是小约翰被砍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这一点是在尸检报告里明明白白地指出来的。
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站在后窗处向外眺望的身影,是凶手的!
这才说得通啊,唐璜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后窗位置处的血滴,虽然被证实是小约翰的血,但是如果站在那里真的是断臂的小约翰的话,血迹不会才那么一点的,那里的血迹只有可能是凶手在给小约翰打入麻醉剂时,沾在身上,滴落于窗后的。
如果是这样...从照片里的角度来看,在那天的当晚,凶手可能已经看到戈斯了!
想到这,唐璜叫住了路过她办公桌的一位警员,“戈斯莫顿,我们之前传唤过来的人,他是已经离开了吗?”
“是的,半天之前他就走了,他叫来的律师还挺厉害的,而且我们确实没有实质的证据去控告他,只能先放走他。”警员这么回答道,见唐璜的脸色不对,他接着说,“不用担心,弗兰克警长已经向法院申请了,我们很快就能强制戈斯交出DNA,到时候再和案发现场的血迹一对比,他就逃无可逃了。”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这么说完,唐璜就匆匆走了出去。
带着凯尔警探,唐璜飞快地开车来到戈斯的住所,和公寓管理员亮出警察身份后,他就带着钥匙来到了戈斯的门口。
“莫顿先生半天前才回来的,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和我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管理员边说边从一串备用钥匙中找出戈斯家的,“不过我倒是没看到有谁跟着他啦,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的。”
这么说着,公寓的大门就这么被他打开,屋内的场景也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首先是悬空的一双脚,是戈斯的,他直直的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之下,仅用脖子上的一根领带连接着。
凯尔立刻冲上去,将上吊着的戈斯抱了下来,虽然他的尸体还没完全冷下来,但是他本人却是早已死透,没有任何的抢救机会了。
在戈斯的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有脖子上深深的勒痕,看来这就是他的死因了。
从被踢倒的椅子与紧锁的房门来看,这就是一幅很明显的自杀场景。
再加上,被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小字:
“我有罪。”
这一切的场面,似乎都指明着一个结论:戈斯在被警方传唤过去接受调查之后,畏罪自杀了。
听到消息的弗兰克警长,也很快地来到了现场,在初步查看了现场的情况之后,他原本就认为戈斯有着很大的嫌疑,这下子就像是铁板定钉了一般,对现场的一切没有任何的疑问。
“看来就是这样了,”他拍了拍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