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说科学,现在明显金主爸爸不太吃他这一套,他也不太好强求,一边算一边问意见。
沈立原在旁边听着,倒是听不懂他这些什么天干地支命坐什么什么星的内容,两手交握在身前听了一会,开口问:“什么时候对安至比较好?”
“……”
先生尴尬一笑,差点触及他的盲区:“我还是第一次听人问这个的,沈总和安先生果然是恩爱非常啊。”说着他低头又看了看,指向一个时间:“这个很好,吉时,对安先生,对孩子,都会是很好的时辰。”
安至伸长了脖子去瞥那个时间,发现时间就在半个月后。
甚至不到半个月,这种时间上的实感就像开学时间的发布,安至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是喜是忧的感觉。
先生商议好了时间,把准确的时间写给了沈立原,之后就告辞离去了。
安至看着先生离去,心里还在触感复杂,沈立原送先生出门,反身回客厅看见安至还坐在那里,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怎么了?心里害怕。”
安至摇头:“害怕肯定是有的一点的,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很神奇。”他抬头看向沈立原,目光清澈喜悦中带着一丝迷茫:“沈立原,我们要当爸爸了?”
沈立原点头:“是,半个月后我们就会和孩子见面了。”
“真神奇……”
最后的这半个月,安至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储备足了充沛的精神,抱着要打一场恶仗的心情在过日子,沈立原经常宽慰他,让他不要太紧张,安至听归听,紧张归紧张,是两码事。
等到了生产的日子,孙医生组织的整个团队都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安至早晨从家里出发,还在准备着,外面嘟嘟两声,是车喇叭的声音。
有车开进来了,安至伸头去看,透过客厅的玻璃能看见停在外面的车是舅舅的,有三辆,应该是外公和两位舅舅都来了,停在了林荫边,司机下车拉开门,外公首先下了车,朝着客厅里看。
安至对外公笑了笑,然后想起玻璃是单面的,他也看不见什么。
外公和舅舅进了屋,外公首先发声:“安至你别紧张啊,外公和舅舅们都陪着你,咱们汇合了一起去医院!”
安至没想到外公和舅舅也会来陪同,看见他们出现在客厅,完全是说不出的感动。
大舅默默坐下摸一摸额头,上次有这么大的场面还是三弟妹生孩子。
他刚一坐下外公猛的看向他:“站一会累着你了?!”
大舅又默默站了起来。
没有成家立业的他在老爸面前丝毫地位都没有,罢了,他习惯了……
一群人现在安至和沈立原家集合,然后浩浩荡荡的朝着医院进发。
前面开道的是外公和大舅小舅的车,沈立原和安至坐一辆车,跟在他们的后面,阿姨他们坐一辆车,跟在后面,陪同的同时也方便后续的照顾。
到了医院,孙医生一直在反复强调放松,放松,一点小操作,一会就能好。
等到安至半信半疑上了手术台才知道孙医生说的都是真的,过程真的很简单……
难的是后续恢复!
妈哒刀口的恢复疼死了!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顺利出生了,护士告诉他是一男一女,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外公舅舅阿姨他们进来先看了安至,确定安至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去看小孩了。
虽然小孩皱巴巴的并不好看,但是毕竟是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感,这个世界也对他们充满了新鲜感。
只有沈立原一直守候在他病床边,默默的给他擦汗,神色有些紧绷,垂眼看着他并不说话,那样的眼神有些沉重。
安至感受得到,他眼底的沉重是过于沉甸甸的爱,是怜惜和自责。
安至仰头看他,露出一个笑,苍白的脸有些:“孩子好看吗?去看看孩子吧。”
沈立原握紧他的手,理了理他额头汗湿的发绺,垂下头在额头落下一吻:“等会去看。”
安至点了点头头,看着沈立原:“我有点累……想睡觉了。”
眼皮好重,刚才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加上麻醉的余力,安至现在特别想睡觉。
沈立原摸着他的额头,看向孙医生,孙医生知道他对安至有多看重,尤其是现在,更加态度谨慎,点了点头:“安先生的情况很健康,需要休息是正常的。”
沈立原收回目光,声线清冷缓和,有着一分小心翼翼的温柔:“睡吧,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