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顿觉为难。
她怎么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呢?
拿殿下跟大哥的骨肉相比……
这到底要怎么比啊!
孟小少主实在是为难得很, 可她又觉得若是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殿下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思及此, 孟小少主不禁幽怨地望了眼身前这个渐渐逼近的美人, 反问道:“那若是拿我跟你的骨肉相比呢, 谁会更重要?”
闻言,公主殿下先是愣了一瞬, 继而才欢笑出声, 道:“你放心, 我不打算要骨肉。既然没有骨肉, 那自然是你最为重要了啊!”
丝丝甜味就这样冒上了孟小少主的舌尖。
如此, 孟小少主才渐渐舒展开眉头, 学着殿下所言跟着答了句:“嗯,说的有理,既然你没有骨肉, 那我大哥自也是没有骨肉的。如此说来,若是跟那莫须有的骨肉相比较,那暂且还是殿下比较重要的。”
听完小少主这一番话后, 公主殿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无奈地看着小少主笑了笑而已。
可尚且还站在门口的林小将军, 却是一时没能忍住, 噗嗤一声就笑岔了气。
那满身满脸的白色粉末, 配上小将军那笑得发颤的姿态, 看起来实在是滑稽得很。
如此, 孟长安才将目光从殿下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 嫌弃问道:“笑什么呢你?”
“咳咳咳。”林兴阳这才渐渐收起了笑,努力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应道:“笑你们这打情骂俏的方式挺特别的。”
打情骂俏?
闻言,公主殿下不禁弯了弯嘴角。
可孟小少主却是没有殿下那么好说话,若非是殿下及时拉住了她,小少主险些就要再往林兴阳脑袋上再敲一记了。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
不给孟小少主上前教训人的机会,公主殿下便已拉住了她的手腕,转头吩咐道:“月初,你先带林小将军一起去梳洗梳洗吧,顺便换身衣衫再回来一起用膳。”
月初生怕会打扰到殿下的好事,闻言后连忙应了下来,赶紧带着同样是狼狈至极的林小将军退离了此处。
待那两人离开之后,公主殿下才牵着孟小少主的手缓步离开了这间满地狼藉的包厢,往一旁原本她所在的包厢走了去,顺便问了句:“对了,你跟这位林小将军是何来的交情啊?”
怕引来殿下的误会,孟长安索性直接坦白交待道:“他是我干娘的侄子,我们自幼便已是异姓姐弟,此次也是因为他在宫宴之上认出了我,怕我在京都之中孤立无援,这才特地跑来找我的。”
只这么一说,公主殿下便已了然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
原本的那间包厢之中,殿下同夜无忧共饮的茶已被撤了下去,重新换上了一壶热茶。
桌子已被人重新收拾过了,以至于随殿下在桌边坐下之时,孟长安一时之间都看不出来殿下与友人会过面的痕迹。
“严管家不是说你是出来跟友人会面的吗?莫不是友人还没来?”
难得见小少主能对自己的事情上心,公主殿下倒是高兴了不少,随手为小少主倒了杯茶水后,她才撑着下巴侧头往向了孟小少主,冲着小少主挑眉笑问道:“人已经走了。怎么,你想知道是谁啊?”
此时此刻,孟长安脑中竟是忽然浮现出昨夜在马车之中这人的所言所行。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殿下的这句话已经刻在小少主心里头散不去了。
孟小少主生怕殿下会再次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连看都没好意思再看着殿下了,连忙偏开了脑袋,往窗外的风景望了去。
略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少主才小声说了句:“不想……也没什么好想知道的。”
殿下本就无意作答,既如此,她自然不会再自找麻烦继续追问下去的。
不给孟长安逃避的机会,李秋白又已紧接着扳回了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颊摸了摸她那脑门上的淡淡红痕。
“疼不疼?”
孟长安垂了垂眼,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挣扎,只任由殿下轻抚着那淡淡伤痕,轻声应道:“不疼。”
可就算如此,殿下仍还是未曾收回手,只继续轻抚着孟小少主的额间,为她细细按揉着那道红痕,再次问道:“那,饿了吗?”
孟小少主不禁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还不饿。”
“好,那等他们回来再上菜。”
夜无忧的事情,殿下没有追问。
会友人的事情,小少主亦是没有追问。
带着对殿下的隐隐愧意,孟小少主对她倒是愈发纵容了起来,就这样任由着殿下抹着随身携带的药膏对着她的脸颊随意玩弄。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却都没有点破,只这么相安无事地坐在桌旁一边抚弄伤口,一边等着友人归来。
不似昨夜在宫里时的压抑,如今这平平淡淡的舒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