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厨子,长公主府那边也来了不少侍从帮手,相互都不认识,见到生面孔也不觉奇怪。”
“那就好,我这趟回来没什么人知道,不能节外生枝,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给我在这附近找一座小院子,简单收拾一下,再买两个外地的丫头,我好到那住去,要在盛京几个月呢,在这内院我总觉得不踏实。”
虽然盛京城寸土寸金,但丁庚文搭上秦家的门路入京科举,丁家老爷大喜过望,几乎把半副身家都交托给他留做上下打点之用了,买个小宅院并非难事,丁庚文爽快答应,“三日之内我会办妥的。”
秦欣和点点头,又问他,“知道今晚的接风宴都谁会来吗?”
“户部的官员大多都来,还有原先在国公爷手底下办差的一些武将,其余的就说不准了,应该不能少,否则长公主府不会派来那么多人。”
按理说魏祈总动不动就挑刺,秦家不该这么大操大办的落人口实,可秦铮和秦老爷一样好面子,不愿意让人觉得秦家现在不得势了,也不愿意让当年风光无限的秦老爷有太大落差感。
要搁上帝视角看,纯粹的反派行为,还是穷途末路的那种反派。
秦欣和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还能梦到那本小说就好了,总归能对后面的剧情有一些预判,不至于像现在似的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了?干嘛唉声叹气的?”
“嗯……是安安,她和熠哥儿也跟着我一块来了,吵着要见祖父呢。”
丁庚文见过两次安安,也从秦欣和与赵通的口中听说过这小魔星的事迹,因而苦笑道,“那可有的闹了,国公爷就算到了,一时半刻的也不能离席。”
“谁说不是呢,以我爹的性子准喝的酩酊大醉。”秦欣和心里惦记着安安,跟他抱怨了几句就回了内院。
羌活正被秦熠秦安缠的要崩溃,见到她如同救命恩人,“快!找你们的娘要去吧!”
“又怎么了?”
“闹着要吃如意荷花酥呢,我让丫鬟问过厨房了,说厨房这会张罗着待会的接风宴,抽不出身做糕点,丫鬟给端来了桂花糕、枣泥糕、芙蓉糕,一大堆糕点,这俩小祖宗愣是不给你吃,非要什么如意荷花酥。”
日复一日惯出来的毛病,一时半刻也不能改了,不就是如意荷花酥吗,总比一个劲要祖父强,“外面酒楼应该有卖的。”
“那我去买!”羌活这半个多月一直跟秦安秦熠待在一块,感觉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能出去转转她当然高兴。
“行,你去,多买点好吃的回来。”
“没问题!”
羌活走了,这两个祖宗秦欣和就得自己带,她做惯了甩手掌柜,一时“接管大权”,觉得很是辛苦,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小小的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折腾人的主意。
秦安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像无法填满的无底洞,而秦老爷偏心秦安,王夫人对此意见很大,总觉得这个外面抱回来的身世可怜,待秦熠的态度简直小心翼翼,导致府里的丫鬟嬷嬷在秦熠面前也格外小心,不敢多言半句闲话,因此秦熠和秦安完全是两种极端,某种意义上,秦熠是个心地非常善良且多愁善感的好孩子,泪腺也过于发达,也难怪秦老爷不是特别喜欢他,男孩子调皮捣蛋些不招人烦,可总哭哭唧唧的就不好了,尤其在包容性不是特别强的这个时代。
这不,她喝口水的功夫,一眼没顾到,秦熠又哭了,抹着眼泪来找她,“娘,安安要往桌子上爬,我不让,她就打我。”
“那是她不对,你为什么哭啊,你做哥哥的,应该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己错了。”
秦安忍心动手打秦熠,秦熠却不舍得打秦安,又觉得受了委屈,就哭起来没完。
秦欣和劝了他好半天,没有丝毫疗效,就决定从秦安那下手。
然而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都没瞧见秦安的踪影,这会天已经暗了,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便抓过在内院掌灯的小厮问,“看没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
天黑,秦欣和穿的又朴素,那小厮以为她是府里丫鬟,便抱怨道,“什么三四岁的小姑娘,又是国公爷又是皇上的,这会但凡是个会喘气的都跑前面凑热闹去了,一天到晚就会欺生,掌灯的活原不该我干……”
“你说,皇上?!”
“瞧你这样是还不知道吧,国公爷进府没一会,皇上就跟着来了,这可是好大的恩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