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又懒得总是洗澡,在自己院里便总也不好好穿衣裳了。
秦安秦熠更是怕热,一热就生痱子,只好叫丫鬟一直在边上摇扇,才免得俩孩子起满身小红包。
“这么热的天,也不说下场雨,难怪凉州年年都上报旱情,难怪凉州老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羌活一面洗桃子一面叹道,“小姐这阵没出过门,有所不知,那街上的老百姓都袒胸露背,大汗淋漓,快叫这毒日头晒成人干了。”
秦欣和确实不大出门,也不太了解盛京的百姓,便问道,“那他们为何不等天黑了再出去?天黑以后并不算太热啊。”
“嗯……好像是要给耕地浇水,天黑就来不及了。”
秦欣和听明白了,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古代要是有自来水该多省事啊,一根水管扯到地里就完事大吉,不用一趟趟的到井里挑水。
农耕之事秦欣和不懂,实在帮不上那些穷苦百姓的忙,这样热的天气,她也只能躺在这做一条时刻准备给崽崽喂奶的咸鱼。
戌时初,黄昏将至,终于凉快了一些。
秦欣和刚喂过安安,便有丫鬟来报,“小姐,老爷在马厩,请你过去呢。”
“马厩?好,我这就过去。”秦欣和隐隐猜到了秦老爷找她什么事,二话不说就起来穿衣服,“快,给我找一身轻便点的衣裳来,算了算了,我自己找!”
秦欣和是有先见之明的,没有穿什么锦衣华服,只换了件小丁香素日里干杂活时穿的旧衣。
秦老爷见了她也不禁道,“你可真是个半仙啊,不过是叫你来马厩,把骑马的衣裳都穿来了。”
秦欣和笑的合不拢嘴,只用手遮着,一个劲窃喜,“我那日就顺口一说,还以为爹爹不能给我找来呢,我的大宝马呢?”
“里面呢,正吃草那匹,这匹汗血宝马可是……欸!你他娘的倒听我说完啊!”
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今日终于得以一见,秦欣和哪里还有闲工夫听秦老爷给它做介绍,只想赶紧凑近了欣赏一番。
秦老爷锲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道,“这可是老子求爷爷告奶奶才从阿哈尔重金买来的,正儿八经的汗血宝马,放眼整个大晋都不会有一匹比这还纯的。”
秦老爷没有吹嘘,这匹白马真是秦欣和从未见过的漂亮,比起白色,它更像是浅浅的玫瑰金色,其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毛皮亮泽且皮薄,犹如雕塑,甚至远比雕塑更显华贵,细观马齿,约已成年,正是筋骨强壮,脚力雄健之时。
秦欣和盯着这匹马,为其着迷,不可自拔。
秦老爷无奈,伸手戳了她一把,“醒醒,听你老子说话。”
“啊,你说。”
“这虽然是匹母马,但性子并不算温顺,你得自己驯它,它将来才能听你的令。”
秦欣和跟秦老爷学过武,自然也学过他最为令人称道的马术,只多年不接触了,有些生疏,现在看了这样好的大宝马,手痒痒,心也痒痒,“我现在就牵出去跑一圈!”
秦老爷一贯喜欢闺女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然怎会费九牛二虎之力给她寻来这马,“你都穿成这样了,谁还能拦住你啊,正好,咱父女俩也多年没一块……”
“爹。”
“你,你他娘的不想和我一块?”
这话说出来真没良心,可跟秦老爷骑马实在太憋屈了,缰绳都得在他手里牵着,速度不能超过每小时8km,跟老太太快点跑没多大差距。
秦欣和故作无辜的看向马厩里另一匹更为粗壮的北疆良驹,“那匹马借给我行吗,我跟赵通出去溜溜弯,晚一点再回来。”
秦老爷此刻颇有一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冤枉苦闷之感,他将双手背于身后,狠狠瞪了秦欣和一眼,便扬长而去。
“爹!是女儿对不起你!改日!改日啊!”
秦老爷并不理他,脚步匆匆的去找自家夫人告状了。
秦欣和见他走了,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连忙吩咐马夫把那两匹马牵出来,又让他去外院请赵通。
赵通到之后,二人围着这匹汗血宝马又发了会花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才走出府门,趁街上无人,当街纵马,一路急奔,很快就出了顺兴城。
“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啦!太凉快啦!”
“欣和!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你!”
秦欣和骑着这马,只觉得风驰电掣,如履平地,完全体会到了现代有钱人开跑车的感觉,一时忘情,把赵通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听到他喊,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连忙勒住缰绳,身下正疾驰中的白马倏地停住,稳若泰山一般。
秦欣和爱极,抱住马颈俯身亲了一口。
赵通赶上来,也是那样停下,他那匹马就又立又晃又嘶鸣的,可他完全无所察觉,眼珠子都黏在了白马身上,“让我试试!”
赵通自来都督府也有两个月了,总一副忍气吞声的小可怜模样,难得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想要什么东西,秦欣和怎么不舍得,也要舍得一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