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只将她的冷淡疏离当做是天性如此,待她有敬重有喜欢,会陪她一同赏雨,会带她去郊外骑马,会在她被“太后”刁难时出言维护,如此温润如玉,风采俊逸的男人,在一起相处久了,萧虞初怎会毫不动心。
就在她刚有点移情别恋的苗头时,她与傅少桓的那段情被魏承连知晓了,妻子的冷淡疏离全是因为心中另有他人,骄傲如魏承连怎么能忍受这等侮辱,从此和萧虞初成了表面夫妻,也将萧虞初的心再次推向了傅少桓。
所谓破镜重圆,得先有破镜,东宫那段日子的相处,若有若无的心动,这就是破碎的镜子。
不出意外,整本小说都在写重圆的过程。
眼下帝后虽然还没有冰释前嫌,但冰层已经有了破裂的迹象,想必她这个宠妃离失宠也不远了。
等一哈?
秦欣和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姣嫔呢,她要是这会就失了宠,一辈子待在嫔位上,再给他三哥找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做媳妇,秦家还会走到大厦倾塌那一步吗?
难道金手指又短又细又小,就不是金手指了?就不能改变命运了?
秦欣和越琢磨越觉得靠谱,连忙烧了桌上的纸,又修家书一封给王氏,让她去打听一些好人家的姑娘,不论根基富贵,只求品貌端正,定要在十月之前为秦铮寻一门好亲事。
家里人知道秦欣和在宫里过活总有难言之隐,但凡是她要求做的事,从不问缘由,只尽力去办,即便这事情听起来有些荒唐。
秦欣和叹了口气,吩咐玉竹将信送到尚宫局。
……
一连三日,皇上日日宿在仁明殿。
别说那些妃嫔和宫人如何想,秦欣和自己都以为自己失宠了。
这么快的吗?一点转折也没有吗?
作者不会就这点功力吧?
“主子。”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点了吗?药都吃了吗?”
紫菀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模样比前两日有精神多了,“躺的骨头都酥了,出来走走。”
“也是,总躺着也不好。”
“听闻,皇上连着三天宿在仁明殿,主子也不急吗?”
“啧,你想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我心里自有主意。”秦欣和抓了把瓜子递给她,笑眯眯道,“再过两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了,上次我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紫菀低下头,轻声道,“自奴婢七岁就在主子身边服侍,如今也有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来,主子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未曾离开过半步,除非是死,不然奴婢绝不会离开主子。”
虽然以往紫菀也总说些要一辈子服侍她的话,但今日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不待秦欣和深想,高明一溜小跑着过来道,“主子!皇上来了!”
“……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姣仪馆什么时候成冷宫了?”
“不是!”高明一边跪在地上给她穿鞋,一边说道,“奴才瞧着皇上脸色不大好,像是带着气来的,主子快出去接接吧。”
“带着气?这个时辰他不是刚用过晚膳?冲谁啊?”
“奴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是气不太顺。”
秦欣和走出殿门,正好魏祈进来,连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这礼行到一半,魏祈就与她擦肩而过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果然是气不太顺啊。
宫中上下能给皇上添堵的也就只有皇后了吧?就说破镜重圆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进到正殿,魏祈已然脱靴上了罗汉床,他平常脱靴,靴子都是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今日却甩出老远去,这脾气闹得太明显了,就差把“快来哄朕”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要是搁在之前,秦欣和一定全方位服务,哄的他身心舒畅,可现在她不想哄了,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她惹的,凭什么要她来哄?
秦欣和就故意装傻,往魏祈对面一坐,慢条斯理的嗑才刚没吃完的瓜子。
她磕了一小捧,魏祈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还有宫人在,朝她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那臣妾到外面吃好了。”
“有本事你一晚上都待在外面。”
别看一日比一日凉快,夜里蚊虫半点不比三伏天是少,秦欣和没本事在外面蹲一晚上,只能老老实实的把瓜子收起来,“不嗑了,不嗑了……”
倒还算听话。
魏祈窝在心里三天的怒火,莫名的消散了许多,他平下心问,“这几日朕没来,你可有写什么文章?”
性感皇帝,在线催更。
秦欣和无聊的时候其实写了点东西,可她不想给魏祈看,给狗看都不给魏祈看,“回皇上的话,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