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傅礼以孝期之名婉拒了魏祈的赐婚, 加上萧虞初冷脸离席以示不满, 给嘉兴择婿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萧虞初和傅礼从头至尾就打了个照面, 话都没说上一句, 秦欣和觉得这修罗场实在太小儿科, 她都没感觉到什么暗流涌动, 更没有体会到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魏祈这就大发雷霆怒不可遏了?
那魏祈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帝王身份未免有些不符,作者这么写不是崩人设了吗?还是说, 这是一本无脑·虐恋·先婚后爱·宫廷侯爵·破镜重圆文?
又或者有什么有什么她忽略的地方?
是了!
她忽略了主角的内心戏!
在生活紧张压力巨大的现代世界,很少有人能潜心去看一本名著,逐字逐句的剖析作者用意,更多图一时之快乐, 轻松减压舒适的快餐文学便应运而生,这类快餐文学完全可以将各个朝代的设定糅杂在一起,因为读者不会细细去考量合理性。
读者所看到的,是作者想要灌输的情绪。
以上帝视角写一段故事,读者必然会有属于自己的判断和感受, 对人物也会有不同的理解,从而产生争议。
可若以主角的心理活动写一段故事, 那么读者就会产生代入感, 拥有和主角一样的思路与情绪,主角被虐相当于读者被虐,主角逆袭相当于读者逆袭, 这就是为什么, 不论是虐恋文还是爽文, 都会有大量心理描写的缘由。
其实抛开那些狂风暴雨般的心理描写,事情的本质不过小船儿推开波浪。
秦欣和不知道萧虞初如何在心里唱一出大戏,也不知道魏祈脑补了什么青青草原爱恨情仇,总而言之,这看似小儿科的修罗场,一定有着藏在暗处的刀光剑影!
不然,魏祈也不会一直猛灌兑了水的酒。
秦欣和看他是想借酒浇愁,可这么喝哪年能醉啊?不是越喝越不痛快吗?
犹豫了一会,秦欣端起酒壶到魏祈身旁,“皇上可要尝尝这桃花酿?”
魏祈虽然心情不好,但盛世白莲人设仍屹立不倒,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欣和,“劳烦你还想着朕。”
秦欣和一下就感受到了他并不需要一盏好酒,心知撞在了枪口上,赶忙赔笑着说甜言蜜语,“臣妾时时刻刻都想着皇上的。”
“怎么穿了这身衣裳?”
“这几日吃得多,那身紫色的有点紧了。”
魏祈哼笑了一声,让她哪来回哪去。
秦欣和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也不敢再去惹他,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吃东西。
“主子。”
秦欣和扭过头,见是高明,连忙问道,“找到紫菀了吗?她跑哪去了?”
高明微微控身,靠近她耳边道,“紫菀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奴才瞧着摔的挺严重的,就找人先把她送回姣仪馆里。”
“好好的怎么会摔呢?怎么个严重法?是伤了骨头吗?”
“奴才就看她一直捂着胸口,也纳闷她是怎么摔的。”
一听胸口,秦欣和首想到的是肋骨,不禁皱起眉头来,因着肋骨不比胳膊腿,里头是五脏六腑,真伤了可怎么好,这地方的医疗环境又做不了手术,“快找御医给她诊治去,定要尽心尽力。”
高明点点头,转身又出了延和殿。
秦欣和明知自己的吩咐,那些御医不敢怠慢,却还是坐立不安的惦记。等了约莫一刻钟,高明才满头大汗的回来,呼哧带喘的,话都说不清楚。
秦欣和小声骂道,“你死心眼吗?自己一个人来回跑,传个话的事,不能叫羌活来吗?当心累死在半路上。”
高明咽了咽口水,终于捣腾顺了气,“御医,御医看过了,奴才这不是,不是怕羌活学不明白吗。”
“怎么说?”
“御医说,摔那一跤倒没什么大概,只是有郁结之症,思虑太过,气滞血亏,前者伤肝,后者伤脾,日后仔细着养心调气即可,不然易年岁不保。”
“……那可开方子了?”
“开了,主子尽管放心,奴才会追着她日日服药的。”
秦欣和坐直了身,心中暗忖,这紫菀本就是个爱多思多想的性子,心气又高,总要争强好胜,实在不适合长久待在宫里,况且她头上如今悬着一把刀,说不准哪天生了什么变故,还是早点把紫菀送出去的好。
斟酌了片刻,秦欣和叫高明下去请秦铮上前叙话。
秦铮今日倒霉,武将们的庆功宴他一文官愣是一头扎了进来,少不得要被群起围攻,若不是有傅礼倾力帮衬,他早就喝的找不着北了,听说秦欣和找,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放下酒杯,对几个年轻武将道,“诸位,这会姣嫔娘娘有请,等我回来再领你们的酒,必然不扫兴就是了。”
那些武将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是搏命拿的官职,打心眼里瞧不上秦铮这等扯着裙带上位的宠妃外戚,即便他是征远将军的侄儿也不行,可几壶酒喝完,就被秦铮那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