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后面的情形。
原来目的地是食堂。
其个人自发自动地坐在同一条长桌上。
无脸护士给每人一个发黑的馒头一碗清汤寡水的粥,清得能照见人影。
“全部吃完,一口也不许剩。否则我就剖开你们柔软的肚皮,把馒头和粥都倒进去。倒人胃口的臭虫,快吃!”
黑馒头甚至硬得硌牙,要泡在米汤里面才能嚼得动。泡软的汤馒头卖相太差,又实在影响胃口。
路寻一面不改色的吃完自己那份,然后把唐砚心的也给吃掉。
徐青草快速吃完,抹干净嘴正要说话。就见白浩宇捂住胸口,大汗淋淋的喘着粗气,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
徐青草惊讶地看着他:“你表情好吓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白浩宇刚刚就是心脏猛地痛一下,现在已经缓过来。直觉的指向如此明确,他懂得其中的含义。
“不管你刚刚想要说什么,都咽回肚子里,不要说出口。”
徐青草:“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我是有重要的……”
萧佑凡:“停停停!青草,你不要忘记白浩宇的天赋能力是直觉。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你不如好好想想刚刚要说什么。是不是有些词汇或者是有些话不能说!大家都是资深游客,对领域有一定的了解。人要是倒霉起来,并不一定是有机会知晓规则——有时候一句话说错,人就没了。”
徐青草脸色微变。
高思勇:“……”这位朋友,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
作为一个常年为朋友背书的小可怜,他因为白浩宇受过太多的质疑,可每回的结果都证实:朋友才是对的,享受红利的同时,他坚定不移地维护着好友。
哦,也不是每回都对!准确的说是直觉肯定是对的,白浩宇却不一定能理解直觉传达的真正意思。
苒杨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大家都已经知晓白浩宇的天赋,多他一个不算多。
高思勇给苒杨解释一遍:“……就是这样。”
获得苒杨一个假装相信实则怀疑的眼神……他都已经习惯了。
白浩宇:“总之,大家还是少说话吧!”
他自己这样说着,却是在吃完馒头和粥之后,和旁边的病人聊起来。
那患者看起来比无脸护士更像是正常人,暴戾的护士反而像是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人。白浩宇几句话就问到点子上,患者神秘的说:“咱们疯人院有个忌讳,有七个字不能说。这七个字呢!恰好是两个词,我们暗地里都用‘三个字’、‘四个字’代称……”
徐青草的脸又白上几分,都快要赶上白浩宇了。
白浩宇:“为什么不能说?”
患者:“呀!因为有个疯子专杀提到这两个词的人。哪怕你是在封闭的病房里面自言自语,疯子的顺风耳也能听到。更神奇的是,没人知道他是如何下手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至于死法嘛!多种多样。”
说完,患者就自顾自地继续吃馒头。
白浩宇闷声问:“你刚刚想说哪三个字?”
徐青草知道这话是问自己,谁能知道这几个字不能说呢?她后怕不已,死死咬着嘴唇。从怀里掏出纸张的时候,红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血。
“我刚刚想说最重要的三个字!这是我画的疯人院的地图,咱们可以分区域找三个字。”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应该先去图书馆看看!”
唐砚心转身抓住坐在斜后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去图书馆看什么?”
被拽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的男人立刻哇哇大叫,引来无脸护士,唐砚心只能先放开他。或许是吃早餐的时间有限,无脸护士懒得在起冲突的病人间浪费时间。
两个人都没有受到责罚。
唐砚心坐回去之前,不带感情的说:“我记住你了!”
在大部分病人都较瘦的情况下,这个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白白胖胖的家伙非常有记忆点。他瑟缩着低下头,嘴里嘟囔着:“是不是有病?我什么都没说。”
无脸护士要求他们全部站起来,一个一个往外走。
唐砚心一站起来,白胖病人差点没把脑袋塞进碗里,根本不敢看她。
在往前走的路途中,萧佑凡跟人打听出来,白胖病人的外号叫做‘洁癖’,因为他每天要洗三次澡,不洗就觉得身上很痒。碰到脏东西,他就说身上长红疙瘩,越是脏,他身上长的红疙瘩就越多。
“实际上,那都是他的臆想。我在这很久啦!就没见他长过红疙瘩。”
长着三角眼的男人贼笑着说:“他脑子有病!”
萧佑凡:“我看他挺正常的,你也挺正常的。”
“你新来的吧?”
萧佑凡老实承认自己是新来的,那人叹息一声说:“有些人确实是有病,但我的确没病。是他们硬说我有病,把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