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不了太多,经常头晕想吐。”
“有没有带他做一些复健运动?”
“除了推他出去散步,没有其他的活动,他说腿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动不了。”
……
这边问话结束,那边医生也检查完了,许觅看医生面色凝重地对孟婉茹摇了摇头。
孟婉茹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立马蹙眉,做出忧愁的样子。
“李医生,以你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吗?你可是这个领域的权威啊,想想办法吧,他还这么年轻,怎么接受得了……”
说着,孟婉茹语带哽咽,凑近床边伸手摸摸祁曜冰凉苍白的脸。
“对不起祁太太,我真的没办法,小祁先生的腿伤太严重了,腿神经损伤严重难以复原,而且……本人的意志也过于消沉,我也很遗憾。”
医生一脸为难,无能为力地摊手。
“可怜的孩子,要让你爷爷知道得伤心了,你爸爸最近也是时常叹气。李医生啊,你想想办法吧,至少让他情况能好点,也不求治好。”
医生点点头,表示尽力而为,叮嘱了许觅一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阿曜,你得振作起来,你的人生还很长。这个医生不行,阿姨再帮你找新的,总有一天会把你治好的。万一不行,阿焕是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孟婉茹弯着身子,语气温柔。
祁曜迷离涣散的眼眸里藏着讽刺厌恶,他虚弱地张了张嘴:“出去……”
闻言,孟婉茹脸色一变,眼神冷了很多,语气还是温柔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可是你妈妈也不在了,你爸忙工作,我不关心你还有谁?”
孟婉茹弯着唇,“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放心,我会经常过来关心你的,不会让你觉得无依无靠。”最后四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提醒祁曜他现在的处境。
祁曜费力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谢谢啊孟小姐……”
闻言,孟婉茹狠狠瞪着他,眼中像燃着火焰。胸口剧烈地起伏,半天没说出来话。
最后重重地“哼”了声,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离开了。
室内归于安静,许觅连忙把门关上反锁,然后取了个盆回来。
“祁曜,催吐会吗?快把药吐出来!”
他只是吃了一次就这么难受,可以想象那药对身体有多大损害。
孟婉茹根本不怕祁曜去揭发,那些药市面上根本没有,完全可以说是专门让人为祁曜研制的特效药,只是副作用大。祁曜现在势单力薄,没有证据根本斗不过他,车祸的事也是一样。只要祁斯铭还帮着孟婉茹,只要祁斯铭还没倒,孟婉茹就没事。
祁曜认清了这些,所以一直隐忍。
“呵,吐出来有用?”
祁曜不以为意,躺在那双目焕然。
许觅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盆放小桌子上,自己从床的另一侧上去,一手扶着祁曜,一手伸出两指到他的嘴里,抠他喉咙眼。
祁曜吃了药身体正虚弱,一下没反抗过许觅,被他的动作弄得胃里一阵恶心,没两下就“哇”的一声吐出来了,除了刚刚吞下的药还有午餐。
许觅也没嫌弃他的呕吐物臭,拍拍他的背将他放平,又立马下床去处理装着呕吐物的盆。
“来,漱漱口。”
许觅端着温水过来要喂给祁曜,谁知道他躲开了。
许觅一看就反应过来了,感情是自己嫌弃自己,换了只手再去喂他。
“我洗过手了。”
在他漱完口后,许觅委屈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明明是为了他好还要被嫌弃,自己都没嫌弃他臭。
“你照顾病人都这么粗暴的?”
祁曜眼里还有呛出来的泪,脸上留着许觅的指印,像是无声的控诉。
“咳咳,当然不是,特事特办!再说了,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上心的。”
许觅看着他红白交错的脸又泪眼汪汪的,活像是良家少男被欺负了,尴尬地咳了咳解释道。
“呵呵呵。”祁曜笑了笑,“去给我倒杯水吧。”
许觅被他的笑晃了眼,认识这么久就没看他这么真实地笑过,不是冷笑就是讽笑,瘆人得很。这样乍一看,真挺勾人的,不愧是公认的校草啊。
“口水,收收。”
祁曜似笑非笑地开口提醒。许觅现在看他的眼神,和很多向他表白的小女生小男生一样。
许觅红了脸,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流口水了,真不至于。他自己的颜值一直也是很优越的,每天看看自己都可以防止花痴。
恼羞成怒地捏了把他的脸,许觅早就想这么干了!
祁曜被他放肆的动作惊到了,一时也忘了反抗,只是泪眼朦胧地看许觅,让他很有负罪感。
“喝水是吧?我去倒。”
还没好好感受他脸蛋的滑腻,许觅就像是被烫到般收回了手,快速起身离开。
放下水后,许觅把自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