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宝回来了?”许母听到锁孔转动声,扶着腰起身到门口。
面前的女人面容温婉秀丽,眉眼与许觅极为相似,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在两颊散落些许碎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不影响其魅力,可以想象她年轻时也是个十分出众的美人。
许觅看了几秒就低下了头。
“您怎么没在床上躺着?上药了吗?”
许觅上前扶着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又拿过桌上的药水和棉签。
“妈妈没事,就是摔了下,别担心。”
许母柔柔一笑,接过他手里的药水放回桌上。
“你的同学怎么样了?”
“还昏迷着,应该快醒了。妈妈,今天是怎么回事?”
许觅被她的笑晃了下眼,太温柔亲切了,和他憧憬中的一模一样。
“妈妈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说交过保护费了就不会有人来捣乱,那群人像是外来的。”
提起这事,饶是许母不想让许觅跟着担心,眉眼间也不自觉笼上了一层愁雾。早餐摊子是他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要是多来几次这样的事生意也不用做了。
“他们有留下什么话吗?”
“说到这个,觅宝,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们说什么让你识相点……觅宝,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妈妈说,虽然妈妈没什么本事,还是会尽力保护好你的。”
许母眉尖蹙起,握住许觅的手,烟水般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他。
“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您别担心,我会解决好的,不会有事。害您担心了,对不起。”
感受着手上传递的温暖,许觅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多。
许母看似柔弱,实则十分坚强,不然也不能一个人把原主拉扯大。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儿子,会多受打击。这样温暖的母爱固然让人贪恋,其中的沉重也是难以承受。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原主,无法心安理得。
“傻孩子,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
许母好笑地用指关节轻敲了下许觅的脑门。
“你们快期末考试了吧?有没有感觉压力很大?这两天要不要和同学去放松下,听你张阿姨说附近新开了个电影院。”
“不用了妈妈,我等下还得去医院。”
许觅捂着脑门,愣愣地说到。
“他应该有家人照顾,妈妈知道你们关系好,也没必要天天守着,还得顾好自己的身体。”
许母不太赞同,但是到底也没阻止,只是让他吃了午饭再过去。
应付完许母,许觅松了口气。他去了原主房间,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相关信息。
原主的家很简陋,总共只有两室一厅,还是没装修过的那种。许觅的房间稍好一些,墙上的石灰没怎么脱落。
床单是简单的蓝白格子,整洁干净;桌椅摆放整齐,书本也分门别类堆放着。房间小却不显得逼仄,有条不紊。
许觅拉开桌子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原主的手机和一个笔记本。
手机他不知道开锁密码,但是可以指纹解锁。许觅翻了会儿,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高中生是不允许带手机去学校的,原主可能用得不多。
打开微信,输入背好的那串数字,添加好友。把手机放到一边,许觅开始看日记本。
记录了一些很简单的日常,开心的事、难过的事、想要的东西、梦想和憧憬,和书里他做的事基本贴合。
唯一有价值的是,那次在医院不是祁焕第一次找他,在车祸前他就找过他,正好在车祸前一天。
原主写:祁焕话里话外和祁曜要出事了一样,莫名其妙。祁曜才是正经的被承认的继承人,祁焕只是个私生子而已,为什么这么狂妄。我很坏,我不喜欢祁曜,但是祁曜能给我想要的,我就不会背叛他。
读完原主的日记,许觅感叹原主真的太符合心机二字了,他做事不是凭纯粹的喜欢和厌恶,一定是带着目的的。功利第一,手段不论,喜好也不重要。这样的人如果有足够的机运和智慧,绝对能成大事。
可惜他是个炮灰。
“觅宝,安安来了!”,突然,许母喊到。
说着安钰就进了他房间,“许觅,你咋想的,还真守了祁曜一个晚上?”
许觅点点头,“我等下还得过去,你有什么事吗?”
安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你知道王浩东他们几个背后怎么说你的吗?我听说他们打了个赌,赌你能装多久。”
“随他们说,我做我想做的。”
许觅不以为意,王浩东他们对他有意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是,我说许觅,你忘了你本来的目的了?别想蒙我,我俩谁不知道谁。要我说,你真没必要,该分手就分手,装什么真爱,假不假?”
安钰恨不得给他脑子敲开,看看最近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也觉得假,可是让我不管他我也做不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