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抚弄了一下耳垂。
他:“…………”
陈河拎起工兵铲,“锵”一声,锋利的铲缘从蘑菇底端划过。
一人多高的菌子毫无抵抗之力地倒下,被陈河拎在手里。
杜泽看了眼面色平静的陈导,小声对绿晋江摄像头道:“我发现陈导今天格外冷酷,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弹幕:“ 1”
陈河扭过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身经百战的杜少校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道:“没什么,我说陈导你的耳朵怎么有点红,是不是中毒了?”
陈河瞪了手里的蘑菇一眼:“被它传染的!”
·
既然有了菌子,蘑菇烧兔肉的主材料之一已经备好,接下来——
“就差兔子了!”
“找只肥肥嫩嫩的,头剁下来做麻辣兔头,身体切块和菌子一起爆炒,兔血也别浪费,我们这次来不是带了老刘自己腌的酸菜,就做酸菜兔血汤吧。”
陈河带着杜泽和兵哥两人一组,在附近的森林走了走。
这片森林里的植物虽然很茂盛,而且长得比正常植物大很多,但动物倒还是正常体型。
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小型动物从及膝高的草丛中蹿过,又警觉地跑到远离众人的方向。
一名兵哥以前在山里生活过,他道:“徒手不好抓,设个套子吧。”
他从背包里取出细钢丝和鱼线,又从地上捡了两根粗壮的树枝,在之前传出声音的草丛里设了几个简单的套索。
“咱们先离开,过几个小时再来看。”兵哥道:“我顺便在附近多设几个套子,抓到兔子的几率大。”
“好吧。”陈河应了一句,他伸手揉了揉肚子:“一般多久能抓到?我肚子有点饿。”
毕竟之前只吃了一只鸡翅膀,不顶饱。
“这个……”兵哥是个老实人,他诚实道:“说不好,运气好了十几分钟就可以,运气不好的话等上三四天一无所获也是常有的事。”
陈河:“…………”
就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
“咦?”兵哥惊讶地回望。
只见一只灰色的野兔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一般,从林间一路跳跃,最终慌不择路地跳到了兵哥刚刚设好的锁套里。
锁套一紧,兔子扑腾着两只腿被吊了起来。
陈河在兵哥震惊的时候已经走上前,把兔子从锁套上解了下来,他晃了晃兔子,面对兵哥放眼神,道:“嗯,我运气一向不错。”
说完,又是“咔哒”一声,第二只灰毛兔子从树林里冲出来,跳到了相隔七八米外的第二个锁套里。
兵哥:“…………”
他迟疑了一会儿,道:“不,是这个世界的兔子脑子不太好使吧。”
不然无法解释这个守株待兔的概率。
陈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总之,当兵哥和陈河最终回到大家身边时,他们两个手里面一共拎了七八只兔子,有灰的有白的还有花色的。
陈河大致一向,他们可能是在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把人家兔子的窝给端了。
陈河:“罪过罪过。”
话音未落,他拎起一只兔子的耳朵,递给林文清:“林教授。”
林文清的医学学位不是白拿的,在实验室里不知残害过多少只兔子,已经达到了人即是刀庖丁解兔的境界。
只见他掏出自己的手术刀,一道犀利的白光闪过,手起刀落。
兔子先是断了气,随后被放血、割喉、分解成大小均匀的块状。
最后林教授把兔肉往铺开的叶子上一放,递给刘宇博:“老刘!”
“好嘞,看我的!”刘宇博烧热了锅,将兔肉在开水里一汆,伸手拿起蘑菇准备切片。
就在这时树林背后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谁!”
陈河和杜泽一同站起来,听见接连不断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跌跌撞撞地在森林中奔跑。
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一片幽深的榕树林边,看见树下伴生的藤蔓猛烈晃动着。
陈河用工兵铲拨开藤蔓,将身子探到里面去,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
由于光线太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的后背被一株绿色的、长着无数利剑形叶片,每片剑叶上都分布了成千上万根刺的植物勾住。
这棵植物不光长了倒刺,刺上还分泌出胶一样的物质,正拖着少年的衣服后领,如活物般摆动着叶片,将他渐渐向树叶更茂密处拖去。
因为之前遇见过捕蝇草的缘故,一路上林文清没事的时候向陈河几人科普过其他一些食肉植物,因此陈河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捕虫树!”
一旦被拖入树叶的最深处,面前这个少年就会被它分泌的消化液消化掉。
陈河来不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