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想就知道这该死的妇人又要祸害她们!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庄羽郎先一步进山洞抱起白狐,“白姑娘,你快看,这就是雪儿!那边趴着不爱动的是红儿。”
白依笑道:“果真很惹人喜欢,好看得很。”
庄刘氏犹豫了一下,没进山洞,在旁边树丛里躲了起来。
白依往那边瞥了一眼,故意和庄羽郎还有小狐狸玩了一整天,快天黑才提出去捉鱼,硬是让庄刘氏在树丛里蹲了一天,蹲得全身都快麻了,还被蚊子叮了一身包。
白依和庄羽郎走后,庄刘氏颤巍巍地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咒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净勾着我儿玩物丧志,还说什么捉鱼,呸!”
白依借口摘果子和庄羽郎分开了,一回来就听见庄刘氏的骂声,冷下脸来。她就是狐狸精,可这妇人的语气怎么好像在骂她?
她藏在暗处,想看庄刘氏要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就见庄刘氏拿了个块有凹槽的树皮,倒上水进了山洞,假笑着说:“雪儿、红儿,渴了吧?快来喝点水,山泉水,甜得很。”
白依轻哼一声,挥挥手,石头变的两只狐狸就走到庄刘氏面前喝起水来,然后晃晃悠悠地昏迷倒地。
庄刘氏大喜,急忙将两只狐狸装进笼子里。
“诶呦,怎么这么重?”庄刘氏被狐狸的重量吓了一跳,冷哼道,“指不定偷吃了多少只鸡才长这么肥,如今还有大家小姐买你们,真是走了什么运?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沾了我儿的光,要不是那小姐想报答我儿,哪会买你们这两个小畜生?!”
庄刘氏絮絮叨叨地把江姑娘买狐狸的事说了出来,白依这才知道庄刘氏为何非要捉她们,脸色难看得厉害。
那女人冒充她,她都大度的不计较了,那女人居然还敢来找她麻烦?!哼,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庄刘氏是恩公的娘不能动,那女人可什么都不是!
白依所有的不满都转移到了江姑娘身上,她看向那两只假狐狸,眼睛一亮,两只假狐狸就又灵动了几分,只不过还在昏睡中,暂且不显。
白依随手摘了一捧果子,敢去河边帮庄羽郎捉了两条鱼,两人开开心心回家做饭。
庄羽郎在家里没找到庄刘氏,纳闷道:“娘去哪儿了?她身体还没好,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白依背对着他处理鱼鳞,意有所指地说:“我看庄大娘身子骨很好,晚上起夜动作利索得很,都不用人扶,胃口也很好,兴许已经好了。”
庄羽郎想到那天庄刘氏卧病在床让他去找郎中,结果却能起来翻鼠夹设陷阱,最近几日也没见有什么痛苦表情,药没了也不买了。很有可能真的痊愈了,只不过有白依做家务,她就一直装作自己没好。
庄羽郎对庄刘氏的印象又差了一些,不知不觉间发现他娘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好,心里的落差感让他很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一个这样的娘。
不一会儿,庄刘氏高高兴兴地揣着银票回来,满面春光。她何止没有病态,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庄羽郎对她这么高兴感到不解,“娘,你去了何处?有什么喜事吗?”
庄刘氏笑道:“我啊,帮了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人家出手大方,赏了我好些银钱,日后我们娘俩就不用过得那么苦了,你进京赶考的盘缠也不用愁了。”
庄羽郎疑惑道:“您帮了贵人什么忙?得了多少银钱?”
庄刘氏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是了。”她看见灶房里做饭的白依,小声和庄羽郎说,“也别整天跟着她瞎玩,她又不科考,就知道玩,你可是要当大官光宗耀祖的,万万不可玩物丧志啊!”
庄羽郎本能地一阵反感,“娘,之前雪儿、红儿在的时候你就这样说,现在白姑娘在,你又这样说,我就这么不懂事,让你如此操心吗?您放心,我定会高中,不让您失望。”
庄羽郎甩袖回房,庄刘氏有些生气的也回了房间。白依冷哼一声,对气到恩公的庄刘氏更加厌恶。
白依用法术做饭,趁那两人没出来,一旋身消失在原地,缩地成寸到了知府后宅。
她变出来的假狐狸,她当然能找到。她进后宅不久就找到了那江姑娘的小院儿,江姑娘正带着丫鬟看笼子里的狐狸呢。
“去,弄些凉水,泼醒它们。”江姑娘语气凉凉的,还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味道。
白依挑挑眉,找了棵隐蔽的大树,靠坐在树枝上。
那丫鬟一盆水泼进笼子,两只“狐狸”便顺势清醒,接着快速用爪子挠笼子,还用嘴咬,大有破笼而出的架势。
江姑娘捂嘴笑道:“果真是两只野狐狸,一刻也不能消停,怕是从未进过笼子,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吧?”
“可不是嘛!这白色的小畜生,竟敢冒犯小姐,真是该死!依奴婢看,干脆将它剥了皮,给小姐缝个袖笼。肉嘛,想来狐狸肉也不好吃,就全都丢去喂狗,您看如何?”丫鬟狗腿地附和。
江姑娘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