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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魏司承特意戴上了李嘉玉的面具,装作恰巧来到这里的样子。
“我还想问你呢,你去了哪里?”
“我不是留字条给你了,我要去云游四方。”
“什么时候的事?”她去的时候,禇玉院人去楼空。
“先别说这个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你有办法吗,帮我抬一抬他。”看到李嘉玉太高兴,差点忘了她还驮着一个人。
两人几经周折,终于在山下寻到了一辆马车。
只是在下山的时候,云栖偶然瞥见一个身影,那姑娘撑着伞上山,这人怎么有点像杜漪宁?她来此处做什么。
还不待云栖多想,魏司承已然充当起了车夫,他们将昏迷的李崇音带到城中客栈休息,李崇音如今的状态,也不适合立刻回李家,对云栖来说也是个麻烦。
魏司承去外头找伙计寻大夫,让云栖先去隔壁他订的房间换衣服,他已经让人准备好替换的。
云栖看到自己湿透的衣服,也很是尴尬,幸而她包裹的还算严实,没透出什么。
她换下衣服,看到魏司承为她准备的女装,居然是她平日喜爱的霜色以及水绿色,不由感叹他的细心,这都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待换好后,云栖才意识到,这套裙装刚刚好,为何…李嘉玉会知道她的尺寸?
云栖只能归咎于巧合和李嘉玉的犀利了。
云栖来到李崇音的客房,他依旧躺在那里,虽然发着热,但他的神情安稳,并没有刚才的那种与世隔绝的味道,云栖多少是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那双放在颈脉上的手,她定然会推开他。
上辈子他们唯一的一次相拥,是她出嫁前。
她激动心酸,他却平静冷淡:傻姑娘,我不该给你希望。
坚持了许久的云栖,在上花轿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你不该爱慕我,而我,不会给你想要的。
待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不知何时被昏睡中的人握住。
也许是昏睡前,对云栖的气息很熟悉,李崇音本能得要抓住这个误入领地的小动物。
魏司承带着大夫进来,推开门就看到两人交握。
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一撇,冷笑一声。
云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魏司承大步向前,抓住他们的手,将李崇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彻底与云栖分离。
然后神态自若地说:“劳烦大夫帮忙看看他,你,随我出去。”
云栖与魏司承一同出门,立刻道:“刚才谢谢你了,还有大夫,诊金是多少。”
“你我相识已久,谈诊金?”
“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感觉到李嘉玉气息越发冷,云栖不敢再提,“他发生了一些事,我……”
“不必向我解释。”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知道。
感觉到李嘉玉的冷漠,云栖想是不是因为他们许久未见,他才态度变化得这么快。
一时间,他们之间气氛冷若冰霜。
“你离家后去了哪里?当时看到你突然离开禇玉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司承一想到那日不慎中招,和一系列后续,就连这话题都不想说。
他甚至透着恶意道:“你感兴趣,可以问问你们家老夫人,做了什么。”
“什么叫你们家,这也是你家。你在外怎么样,缺银子不?”
“缺了你就给?”
“给啊!”云栖毫不犹豫道。
魏司承一怔,语气稍稍缓和:“倒是你,快回去吧,你也不想看到李家乱套吧。”
云栖也觉得自己出来时间有些长了,道:“那他…”
“有我在,死不了。”
再说,李崇音这人生命力顽强,哪是轻易能打到。
说着,魏司承又到云栖方才换衣的房间,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可能是刚才他仿佛下去放的。
魏司承抽出一张宣纸,开始写信。
云栖看着他俯身书写时的姿态,仿若与记忆中的人有所重叠。
她狠狠甩了甩头,李云栖,你别老把差不多身材的人都当做那人。这可是天底下,对你最真诚,绝不会撒谎骗你的李嘉玉。
魏司承很快写好,将信交给她:“拿给你家人,当做保平安,过个几日他应该就会回府了。”
李崇音这类人,只要能想通,就能很快恢复,根本无需多余的担心。
“你写得好像,怎么学的。”
“他这字,能有什么难度。”魏司承略带不屑。
这倒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字迹,对外时,李崇音用的都是方方正正的楷书,那是什么棱角都没的,虽然工整,但实在少了文人气质。
云栖想把自己换下的湿衣服带走,魏司承却道:“都湿了,放这儿吧。”
“行,你记得帮我扔掉,他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