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紧绷着神经, 随时可能因为对方还有‘对家领头人’的一点小动作而跳起来的宇智波和千手不同,这里的其他员工都很和谐。
他们全都很看的开, 表现了自己的友善之后也并没有要求新来的跟自己一样友善大方,而是自顾自的找自己在这里认识的新朋友聊天了。
从自己正在做的工程到自己又学会了什么新的技巧,到对忍术在工作上的使用心得。
偶尔也会谈谈各自宿舍发生的事情,还有最近又见到什么新鲜东西。
从房间里的暖和的金属煤炉,到食堂的新菜, 再到偶尔上街时候看到的新鲜商品,或者城市里又多了什么新东西。
其中有些还是他们自己参与了建设或者制作的。
尽管这是一座实际上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城市, 但看着自己的劳动,自己的汗水最终化作砖石构建成了这座城市, 还是很有满足感的。
天气还没变冷之前没有死在战场上, 天气冷了也不用担心冻饿……他们也会明白这里的好的。
就算这里的大名真的吃人,是打着把他们养胖之后再吃……那也是他们把工作做完并长胖之后的事情了,在此之前,他们都能过的很好。
什么都不用担心——除了有点想家之外。
宇智波和千手的几人却是始终没法像他们那样乐观自在。
不管是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五天。他们始终无法适应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柔软’的气氛。
光一个‘带头的是敌对家族的族长’就够他们绷紧神经的了。更不要说这里这奇怪又过于柔软的氛围了。他们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并不是说忍者工作有什么奇怪, 而是这里这些人, 都太‘不像个忍者’了。
他们神态自然, 作息规律,面对这些工作表现的极其坦然且适应。
谈话间更是几乎没有提到过‘杀’、‘死’这些对忍者来说就像呼吸那么常见的词语。
甚至还有些二十来岁正值壮年的男人也谈论起□□术织毛衣或者用忍术修花园、火遁烧烤之类的事情。
这让宇智波和千手的族人时常会产生混乱, 这个场景, 比他们被按着做农事做木工活甚至要研究鸡受到惊吓之后究竟几天才能正常恢复下蛋这些工作还要令人恐惧。
这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常识和认知的地方, 甚至在这里,他们都会变得不像自己。恐慌之下,他们中甚至有人因为一点小动静就草木皆兵的把身前的桌子掀了的。
并非是遭受到非人的待遇,而是单纯地恐惧,这个地方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变得全都不再适用。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幻术。
不,这或者就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幻术吧。
如果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就会被困在这里,在也出不去离不开的那种。
当然事后这个掀桌的忍者除了被摁着头去道歉之外,还被额外被掌管食堂大全,看起来比一般男人还要强壮的大妈摁在厨房洗了三天的碗筷。
然后他发现了,其实水遁控制得好,洗完还挺好用的。
——又沦陷了一个。
当然这个擅长水遁的千手族人沦陷的原因并非是洗碗洗出了感情洗出了觉悟,而是因为他看到那个千手的死敌,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向食堂的负责人道歉了。
难以想象,那个宇智波斑,竟然会对一个负责食堂的普通女人低头道歉。而且还并非是因为他或者他的族人做了错事,而是因为自己这个本来应该是死敌的‘千手’。
这个展开太过魔幻,以至于他的大脑难以理解。
尤其这还不是什么大的,严峻的问题。只是弄坏了桌子,浪费了一些食物而已。
这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离谱,更奇怪的展开么?
不,不会有了。
因为太过离奇,他反而无法想象这是‘骗局’或者‘装腔作势’。
宇智波的族长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他们憎恨宇智波,也憎恨宇智波的族长,但同时也明白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认错’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觉得是犯错了,那就算是大国的贵族施压,他恐怕也不会这么干脆的就低头。
……所以自己这果然还是在幻术里吧,既然是幻觉,自己又无能为力,那倒不如也学着他们轻松一点。
就让那群一惊一乍的宇智波们愁眉苦脸去吧。
想到那群神经质的宇智波们可能有的反应,这名千手族人就突然安心了。
——人就是这样神奇的会自我安慰,并可以靠对比而产生幸福感的生物。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宇智波那边。
而且比起千手,宇智波的族人神经无疑更加敏感一些……类似的情况自然也更多了那么一点。宇智波火核虽然是宇智波的副手,但无论声望还是实力,同之前担任副手的泉奈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就算他有心安抚,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