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配备了侧卧,只要嘉宾需要,随时都能将侧卧也一并收拾出来。
知道了是霍总和梁先生这一组选了四号房,节目组没用打招呼,已经预先周全地收拾好了两间卧室。
霍阑径直略过了另一间,圈着梁宵走进主卧,严严实实合上了门。
……
梁先生或许伤得确实不轻。
摄制组不敢贸然打扰,提心吊胆蹲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短促闷哼声,心有余悸交头接耳:“梁老师真的敬业……”
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强撑着仿若无事地继续录制。
连冷敷都疼得直抽气了。
一干人等猜测着梁先生的伤势,战战兢兢蹲了十来分钟,几乎怀疑霍总是在里面替梁老师正了个骨,终于盼到了卧室门重新打开。
霍阑从卧室里出来。
他周身气势同之前天差地别,神色也像是和缓了些许。
衬衫袖口隐约有些皱,被一路高挽到了手肘,整个人身上不近人情的精英气质也跟着冲淡了不少。
跟拍导演有心去录制一小段处理好伤势的梁先生,没来得及靠近,霍阑已经牢牢合上了卧室门。
跟拍导演有些遗憾,试探着同霍阑征询:“我们大概还要继续录制十几分钟……”
霍阑颔了下首,转身去收拾东西。
跟拍导演稍稍松了口气,示意摄像言有尽而意无穷地拍了牢牢合上的卧室门,转而跟着霍阑收拾起了房间。
霍阑原本也沉默,并没同摄制组有过多交流,默许了摄像跟在身后打转,一丝不苟整理好了带过来的全部物资。
跟拍导演原本就惦记着两人的行李,特意让摄像追了那两个手提包,一点没落地见证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被拿出来,林林总总摆满了大半个置物架。
罐头食品只占了极小一部分,和其他组嘉宾朴素的洗漱用品必备衣物比起来,梁宵带的东西俨然直奔了另一个极端。
“我们是不是通知错了?”导演助理看了看攀岩专用的伸缩绳,小声问,“谁负责通知的梁老师?这一期不是去亚马逊丛林……”
跟拍导演带着摄像追镜头,正想训他胡说八道,眼睁睁看着霍阑从里面拿出来一根带高强度照明的电击|棍:“……”
跟拍导演谨慎后退两步,不着痕迹联系了节目组。
-
总算等到摄制组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本着维护嘉宾人身安全的初衷,尹驰亲自赶过来,好声好气同霍阑商量过半天,总算劝着霍总把梁先生行李里可能有危险的一部分用品暂时交由了节目组保管。
霍阑原本不打算同意,想起梁宵的嘱咐,被尹驰一再保证结束后会原封不动交还,才终于点了头。
尹驰带着人,浩浩荡荡抬着甩棍信号弹电击|棍下了山。
屋里总算彻底清净,霍阑检查过一遍门窗,锁上门,回了卧室。
梁宵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安稳,已经睡熟了。
时间赶得太紧,刚杀青就赶过来,先前消耗的心力体力都没来得及补上。
梁宵能撑着配合录完一天节目,已经到了极限,刚才攥着霍总的袖子被亲得昏昏沉沉,落到枕头上勉强撑了不到半分钟,摇摇欲坠的精力就宣布了彻底告罄。
霍阑放轻动作过去,坐在床边。
梁宵一个人睡得不安稳,辗转着翻了个身,碰着条熟悉的手臂,睁开眼睛。
霍阑就坐在他身边,拢着他的手,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吻。
卧室不算很大,收拾得舒适干净,灯光柔和,光线一点点融进窗外的暗色和月影里。
四周难得的安静。
梁宵反应了一阵,才从过于放松倦怠的状态里回神,朝他笑了笑:“节目组走了?”
霍阑点点头,静了下:“他们拿了些东西。”
“防身那一套吧?”梁宵多少有准备,撑着胳膊坐起来,“那个确实危险,拿就拿了,不要紧。”
他得到具体的录制通知,听说是要进山,原本还以为是山谷探险山涧漂流这种激情项目。
画风实在差出太多。
梁宵还很担心他们霍总不舍得,拉着他的手握了握,探头看霍阑神色:“不要紧,我还有好几套呢,以前一起批发的……”
霍阑叫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揽住梁宵的脊背。
梁宵下意识回抱住他,在他颈间蹭了蹭:“想什么呢?”
霍阑阖了下眼,低声:“想你走那天。”
梁宵怔了两秒,笑了笑,半正经不正经地拿胳膊碰了碰霍阑:“想这个了干什么……去不去泡温泉?”
霍阑轻摇了下头,静静看着他。
梁宵的天性里就不带着自怨自艾,每到这种时候,一定要尽力转移话题,从不肯让他多囿于这些往事一秒。
但霍阑却没办法不让自己去想。
梁宵一个人撑久了,有些习惯一时半刻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