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元青手下感到不值。
待有琴玄雅讲完了此行的经历,道道视线落在了李长寿身上。
葛京珊亲自带有琴玄雅过来,师徒二人郑重对李长寿做道揖道谢,并说回门派之后更有重谢,李长寿则有些‘拘谨’地连说不用。
怕李长寿言语出错,齐源道长及时赶来,眉开眼笑地接下了这波感谢。
场中,唯有元青的师父林戚,此时最为尴尬。
“唉,”林戚叹道,“是贫道收徒失了眼力,回山之后便去领罚。”
酒乌道:“那元青筹谋颇深,入门时本就心术不正,师弟你也是在上次开山大典时直接收的徒弟,这怪不到师弟身上。”
林戚神色黯然的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虽元青做了恶事,但总归是林戚的弟子,这位道长此时也是有些心殇,众人也各自相劝了几句。
有关有琴玄雅杀了元青之事,虽然有琴玄雅占了情理二字,但依然是杀了同门师兄,依然要受门规惩处。
当然,惩处的力度十分微小,只是在山中闭门思过个几年。
酒乌也勉励了李长寿几句,言说回山之后门内对李长寿定有奖赏,该给李长寿的奖励绝不会吝啬。
他们一行并未一同回返度仙门,齐源带着李长寿,与刘雁儿、王奇这两对师徒一同,在后面慢慢赶路。
其他人全速赶回度仙门,受罚的受罚,请罪的请罪。
他们之所以这么着急,全因葛京珊催促。
有琴玄雅的这位师父可不是简单人物,她自身就是掌门弟子,在门内地位颇高,修为精湛、法宝众多,更有一位相敬如宾的道侣,那也是一位天仙境高手。
北洲之事虽已落幕,但葛京珊如何能让自己弟子平白受这些委屈?
启程之前,葛京珊就直接传信给自家道侣,让他找几位闲来无事的同门,待她回山之后,立刻赶往南洲,定要将那元青背后的俗世势力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回山的一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就是,李长寿听到刘雁儿满是柔情的呼喊‘奇奇师弟’时,总是禁不住打冷颤……
咳,文化差异,文化差异。
……
夜间的小琼峰安安静静,一朵白云停在了半空,李长寿从上飘了下来,齐源道长则是满面春风,踩着云飘向了其他峰头。
师父刚才接到了刘雁儿师父的邀请,过去喝个小酒、聚个小餐。
穿过自己亲手布置的隔绝大阵,踩到了熟悉的草地,李长寿满是舒服的呼了口气。
安稳了。
“师兄!”
侧旁传来了开心的呼喊声,李长寿扭头看去,却见师妹的草屋周遭有青色毫光闪烁。
那座隔绝外部探查的小阵法被从内打开了一条缝隙,声音就是从这条缝隙中传出来的……
又听哗哗的流水声响个不停,灵娥在那开心地一阵呼喊:“师兄你回来了!
你受伤了吗!之前怎么了!怎么晚了这么久!”
话音未落,一道曼妙的倩影从草屋中冲了出来,她浑身上下只是裹着一床薄被,窈窕身段分外迷人,长发湿漉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沾着清水。
她却不管这些,见到李长寿之后开心地跳了起来。
她刚进木桶不久,刚刚正沐浴,此刻或许是洗澡洗到了眼睛中,那双杏眼中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张开手臂就扑了过来。
李长寿本能地想躲,但见到灵娥那双满是委屈的眸子,心底叹了声,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任由师妹撞到自己怀中。
“臭师兄你吓死我了!
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灵娥的喊声禁不住带上少许哭腔,又略微哽咽了起来;但她正要哭出来时,一只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师兄……”
灵娥仰头看着,目中有亮光闪动,小嘴也忍不住扁了起来。
李长寿突然道:“对了,师父他……”
“啊!”
灵娥顿时反应过来,还以为师父也跟这师兄一同回来了,轻呼一声,急忙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草屋中,裹着被子砸入了大木桶,躲在水中不敢冒头。
之前那般模样被师兄看到自然没事,如何能被师兄之外的男子看到!
师父也是不行的!
灵识向外探查,灵娥满是疑惑地把脑袋钻出了水面……
李长寿的嗓音从外飘了过来:“师父他,去其他山峰赴宴了。
我先歇息一阵,寅时再来找你问这次历练之事。”
言罢,顺手将她草屋周遭的阵法再次开启,李长寿飘回了自己的屋舍。
木桶中,灵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薄被,脸蛋渐渐变得通红。
“臭师兄……”
她鼓着嘴角嘀咕一声,脑袋慢慢沉了下去,在水面留下了一连串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