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林婻敛起方才的凌人气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打嘴炮的时候不能输气势,这是她一惯做人准则。
“真是服了,我图霍景言的钱?我林家缺他那点钱?说出来都丢人!”
郑皎皎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一边笑一边帮她顺毛:“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婻从小到大都是朵娇生惯养的富贵花。林氏集团在雨城虽不及霍家的名气,但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雨城几家最大的商场都隶属于林氏旗下,在林婻的父亲林霄朗接手集团以后,林氏集团更是如日中天,前段时间还接下了新城区整个商圈规划的项目。
林家给她的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也导致她经常花起钱来没有概念。不是一定要买最贵的,而是那些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东西。
到了霍家,她自然也把那些昂贵的花销当成习以为常,霍景言从不和她计较这些,她也没计较过。她嫁过来唯一的区别就是,霍景言没她爸管得严,任由她野,平时她爸不让去看的什么马球比赛帆船比赛啊,霍景言都同意她去,还会专机接送。
这也是她对这段婚姻比较满意的一点。
郑皎皎被她爸爸叫走以后,林婻回到霍景言身边。
霍景言正和一位霍家的世交在一起聊天。
他一身笔挺的Brioni深灰色西装,每一处剪裁都完美得熨合他颀长挺拔的身材,整个人看起了斯文矜贵。
站在他身边的那位伯伯林婻也认识,小时候就怕他那不威自怒的震慑气场。如今他人到中年,气场更盛,她走过去时不自觉地挽住霍景言的胳膊,乖乖打招呼。
男人见到林婻,眉眼间多了几分和蔼,可依旧无法盖住他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几人寒暄过后,他便和霍景言继续聊起生意上的事。
生意上那些事林婻不关心,便安静地站在旁边陪着。
林婻歪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霍景言。
小时候两人都怕这个伯伯,因为他不笑的时候气势很吓人,而他又不爱笑。可如今,霍景言和他谈笑自若,早已不见曾经那丝畏惧。
林婻望着他眸中那抹盛气凌人,竟耀眼地令人难以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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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后,林婻挽着霍景言在宴厅的门口看到管小冉。
管小冉见到两人,也不顾身边小姐妹的阻拦,扭着腰肢款款走来。她怯生生唤了霍景言一声,那声音甜腻的,仿若吃了一罐蜂蜜。
霍景言微一怔愣,而后依旧是遇人那副温润疏离的模样,朝管小冉微微含颌。
林婻不耐烦地瘪起嘴,懒得看霍景言这副虚伪的假客套,拽着他想要离开。
结果管小冉看到林婻的动作,小眉毛一皱,楚楚可怜道:“林婻,你是不是怕我抢走三哥,才这么着急离开的呀?”
林婻:“???”
林婻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原本转了一半的身子硬是拧了回来,这孩子是脑袋被挤了?哪儿来的蜜汁自信?
可看在管小冉眼里,林婻这是心虚了。她挑衅似的朝林婻扬了扬下巴,又娇滴滴朝霍景言道:“三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可以私下聊一聊吗?”
这是要和霍景言表白?
如果真是这样,林婻一定要拿这件事嘲笑霍景言一年。
林婻抬眼看了看霍景言,霍景言正好也在看她,似有若无地朝她勾了勾唇角。
林婻暗戳戳掐了他一下。
面对管小冉,霍景言收回神情中那抹逗弄,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可是……”管小冉有些扭捏,蹙着眉打量林婻一眼。她今天着了一件纯白色曳地长裙,此时的模样倒挺像个盛世小白莲。
林婻见状,将头一歪,亲昵地搭在霍景言肩上,软着嗓子:“你要和阿景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语气之恶心程度,让林婻自己都作呕,更别说管小冉了。
管小冉脸色一沉,紧紧捏住拳头。
她敛起眉,语气无辜:“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三哥,不要再被你骗了。”
“??”
不是来表白的?
见林婻怔愣,管小冉以为自己揪住了她的小辫子,一瞬间自信起来。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掷地有声:“三哥,这女人可没表面上那么无害,她就是个拜金女,平时还浪.荡,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她结婚,但是现在认清她还来得及!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她将林婻在卫生间和郑皎皎说的开玩笑的话复述给霍景言,又将朋友在夜店看到林婻的事情告诉他,颇有种今天就要在他面前戳穿林婻真面目的气势。
霍景言静静听她说完,眉眼间蕴着几分笑意:“这样。我的婚事劳你费心了。”
管小冉一愣,她没想到霍景言听完这么平静:“三哥,她就是图你的钱,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
霍景言侧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