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奴随备好热水,将赵枝枝抱到浴桶。
她水灵灵的眼睛朝他身上一望,望得他心痒难耐,他别过头躲开不看。
“先洗个热水澡暖一暖,孤等着你。”姬稷违心道,“慢慢洗,不急。”
赵枝枝拽着他衣袖,诚恳真挚地问:“殿下要一起洗吗?”
姬稷考虑片刻,理智拒绝:“不了,孤不喜欢洗热水澡。”
说完姬稷就往外奔。
此刻唯有寒风才能缓解他那熊熊燃烧快要爆炸的欲-望。
姬稷在庭院一边吹寒风,一边看风景转移他的注意力。
赵枝枝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仔细观察她养的那两条鲤鱼。
赵枝枝站在楼上喊:“殿下!”
姬稷一个不小心,盒里拿来喂鱼的鱼料全都倒进缸里。
赵枝枝:“殿下,赵姬还想洗头发。”
姬稷站在楼下回应她:“去洗吧。”
赵枝枝:“那殿下再等等赵姬。”
姬稷:“行,去吧。”
少女从栏杆边跑开,一股溜跑回屋内。
姬稷仰着头,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怏怏地收回目光,重新探看缸里的鲤鱼。
看着看着,缸里的鲤鱼忽然翻过肚皮。
姬稷一愣,用手戳了戳,两条鲤鱼毫无动静。
死了。
姬稷紧张起来。这两条鱼深受赵姬喜爱,她睡觉时常穿的那件下裳就有这两条鱼的刺绣。
姬稷立刻叫来奴随:“快将平时照料这鱼的人叫来。”
负责照料这鱼的人是阿元和金子。
两人查看情况后,跪在姬稷面前回话:“回殿下,鱼料没有问题。”
姬稷皱眉:“那为何死了?”
阿元答:“一次喂太多,胀死的。”
姬稷想到他刚才失手打翻的盒子。
那些多余的鱼料现在还浮在鱼缸水面上,密密麻麻一片,胀得越来越大。
姬稷有些急:“还能不能救活?”
阿元:“应该是救不活了。”
姬稷苦恼,这可如何是好。
若被赵姬知晓,她心爱的鲤鱼是被他失手喂死的,她会不会怨他?
赵姬天真善良,就算怨他,也不会怨太长时间。
但他不想让她怨,哪怕只怨一刻钟都不行。
姬稷当机立断:“迅速寻两条一模一样的鱼替换,今日之事,不准泄露一个字。”
阿元和金子应下:“喏。”
赵枝枝洗完澡洗完头发,浑身上下无一寸肌肤不香。
她身上干干净净,衣裙也是干干净净,灯下一照,国色天香,楚楚动人。
她将自己送到姬稷怀中:“殿下。”
不知为何,太子有些心不在焉,看她的眼神颇为愧疚。
赵枝枝心一悬。
殿下要有新宠了?
赵枝枝既沮丧又无奈,还有点愤慨,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愤慨,她只好搁下不想。
她集中注意力,将自己在女先生那学到的东西使出来。
不太熟练,忘了大半,好在她足够努力,太子满足地受用了。
太子又恢复从前的勇猛,甚至比以前更凶。
近乎癫狂。
赵枝枝后悔了,梨花带雨,哭都没力气哭:“……要死了……赵姬要死了……”
“死不了。”太子声音沉哑,“赵姬的命,是孤的,赵姬的一切,都是孤的。”
赵枝枝昏了又醒,醒了继续昏。
半夜时分,恭候已久的奴随们鱼贯入屋。
一番清洗后,姬稷抱着气若游丝的赵枝枝坐到食案边。
已经是深夜,夜食早在几个时辰就该吃了。
姬稷将赵枝枝抱在身上,一只手揽稳她,另一只拿勺,一口口喂她:“乖乖心肝儿,是孤鲁莽,兴致太浓,竟忘了夜食,饿坏了吧,快吃。”
赵枝枝早就被喂饱了。
哪有心思吃东西?
她脑袋躺在他臂膀边,吃几口就不肯再继续,小声嘀咕:“不吃了。”
姬稷柔声:“吃点,再吃点,莫要饿着肚子。”
赵枝枝抿嘴:“不想吃。”
姬稷拿蜂蜜水喂她:“那就喝点甜的。”
赵枝枝勉强张开嘴。
她困倦得很,姬稷喂过半碗蜂蜜水后不再劝食,他给她擦过嘴,迅速吃完他自己那份夜食,抱起赵枝枝往床上去。
“睡吧。”姬稷替她掖好被角。
赵枝枝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但她还是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袖:“殿下去哪?”
姬稷含笑在她额头亲了亲,“舍不得孤?”
赵枝枝:“嗯。”
姬稷问:“这几天是不是很想孤?”
赵枝枝:“想。”
“玩秋千的时候也有想吗?”
赵枝枝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