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途中突然消失?”
“你…”
缇宁定了定声,当机立断道:“你不能今日走。”
玉萍微微一懵,缇宁心里计算了下,过了片刻她目光看向北方,“距离西州城外五十公里有座驼山老寺,你找个借口,说要去礼佛个两三日,若是两三日之后,他们才发现你不见了,比几个时辰后,便发现你不见了,哪种找回来的可能性更高。”
“缇宁……”玉萍没想到缇宁能给出主意。
缇宁却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货郎是从江南跟到了西洲,那可以说明他对玉萍的确是情深不寿,可两人想出的逃跑法子依旧简陋,说明那个货郎脑袋也不是灵光人,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聪明些被裴行越捉回来的概率才会小些。
但不管怎么说,缇宁将玉萍的银票塞还进她手中,“玉萍姐姐,缇宁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如意。”
翌日,玉萍找了个借口离开宅院,去驼山寺礼佛,管家得到的命令是重点看护缇宁,在加上玉萍性情温和,平日里也是温柔有礼的样子,管家并不曾阻拦,就备了马车,派车夫送玉萍去了驼山寺。
缇宁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三天。
到了第三日的黄昏,香兰一脸震惊和急切地冲了进来,“姑娘姑娘,不好了,玉萍姑娘失踪了。”
“什么?”缇宁震惊地反问。
香兰说:“听和她去礼佛的丫鬟说,玉萍姑娘去的当日她就病了,浑浑噩噩,今天清醒来准备去伺候玉萍,结果僧人说从三日前就没看见玉萍姑娘了。”
缇宁小脸一白,立刻震惊地道:“不不,玉萍姐姐一定不会遇见意外的,也不会遇见歹人的。”
香兰一开始本来还没往这方面想,她觉得玉萍失踪令人震惊,但是还没来得及想玉萍为什会失踪,就听到缇宁这样说,香兰便不由得也这么想,玉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还是被歹人给绑架了。
“姑娘,管家准备带人去寺庙里寻了。”
“我也去。”缇宁红着眼睛往外走。
因为缇宁坚持要去,管家无法,只得带上缇宁一起去了驼山寺,到了驼山寺,管家立刻派人去打探关于玉萍的点点滴滴。
玉萍说要礼佛三日,车夫送她去驼山寺的当日就回到了西洲城,本来应该今日中午去接她的,但才到就听玉萍的丫鬟哭哭啼啼说玉萍不见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日,寺庙里的僧人对于玉萍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但一个劲儿的保证,他们寺庙不可能会有歹人出现。
仆人们打探良久也没任何消息能够拼凑玉萍是如何消失的,管家愁眉不展,缇宁在驼山寺走了一圈,站在了驼山寺后院的河边。
说是河但是经过驼山寺后院的这条支流面积广大,水深不见底,更像是湖,在暖融融的日光下,泛着冷冽的粼波。
“姑娘,你怎么一直盯着这个湖。”香兰低声问道。
缇宁愣愣地说:“她不会水。”
“姑娘,你是说玉萍姑娘掉进去了,”香兰愕然道,然后便有些相信缇宁所言,经过确认,歹人恶人出现的可能性小,且附近没有深山,最有可能出现情况的,便是这个广袤的水面了。
管家闻言,皱了皱眉,玉萍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难不成真是不小心落水了。
他请人来打打捞。
一天过去,没捞出尸体来,僧人道:“这水是流动的,若是真的不小心跌落进去,这尸体恐怕会漂下去。”
管家在驼山寺呆了两日,还是没找到人,留下两个仆人继续寻找,便收拾回了西洲城。
香兰坐在马车上安慰缇宁,“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若是……人各有命。”
这几日香兰也为玉萍哭了两场,虽然她和自家主子按理也是竞争对手,但到底都是江陵城来的,且玉萍性子好,觉得玉萍惨遭不测,香兰也有些难过。
缇宁心里对香兰说了句对不起,脸上却擦了擦眼泪,“玉萍姐姐……,若是……,她也定不想看着我为她难过,而是希望我能好好过日子的。”
“姑娘,就是这个道理。”香兰附和道。
不多时,马车在宅院门口停下,缇宁苍白着一张小脸回了院子,前脚刚踏进门,缇宁就愣了愣。
裴行越瞅见缇宁红肿的眼睛,疲累的神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阿宁……”
缇宁这几天一直她告诉自己要真的当玉萍死了,但要心里又忍不住存有玉萍活着的期盼,而不是觉得她私奔了。如此洗脑几日下来,缇宁也真的有些玉萍惨遭不测的难过,她眼泪啪嗒往下掉,“四爷……”
“阿宁怎么了?怎么哭了。”裴行越走上前,温柔地用手指擦干缇宁脸上的眼泪。
“玉萍姐姐不见了。”缇宁打了个哭嗝,“你,你能不能派人去打听下,玉萍姐姐不会死的,说不准被歹人掳走了。”
裴行越柔声道:“她都已经不见五日了,阿宁,若是真遇见歹人了,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裴行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