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被揭穿,姜鹤的脸涨红了一片,好在屋子里也没开几盏灯,他看不到……大概。
半拥抱半被强迫地挂在顾西决的身上,她停顿了下:“可是,如果明年,我真的发挥失常落榜了,怎么办?”
“我在江市医科大等你,”顾西决无所谓地说,“
一进来就有一个大二的学长做男朋友,教你写作业,陪你复习,根据已有经验帮你猜期末考试出题方向,别人肯定羡慕死你了。”
姜鹤哑口无言。
没搞懂这么严肃的事到了他嘴巴里怎么变得云淡风轻。
她说:“这种时候,难道你不是应该回答我,你陪我复读?”
“少看点网上的毒鸡汤,你压力已经够大了,”顾西决说,“我再平白无故地陪你复读,你岂不是又要多操心一个人?”
“可是……”
他说的一切都很有道理。
但不妨碍她还想反驳,就好像这样才能显得自己的恐惧没有那么矫情。
但是这时候顾西决终于放开了压在她脑袋上的大手,姜鹤把自己脑袋抬起来,正好奇他怎么突然放手了,冷不丁对视上对方漆黑暗沉的瞳眸。
她心中漏跳一拍,唇瓣微动,下一秒,被抱着压进沙发里,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她睫毛颤抖着,抬头望着悬空在她身上的人。
他依然面无表情,像个冰块。
唇角微抿成一个严肃的弧度。他说:“姜鹤,你的借口真多。”
说完,不等她反驳,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大概是他们交往二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个吻,他的入侵带着生气时的生机勃勃却又不失妥协的温柔。
就像是高高抬起的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最后落在她的皮肉前一秒卸去了所有的力道。
当他的吻落下,她整个人都镇静了下来,耳边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他带着温度的呼吸,还有屋外的狂风暴雨……
她心想,她微微颤抖的心脏,隔着胸腔,他大概也感受到了。
否则他的气息不会也开始不稳地颤动,小心翼翼地勾勒出缠绵的味道。
她发出呜咽的声音。
脑袋蹭蹭蹭地蹭到他的怀里。
双手环绕着他的腰。
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压在她的身上,沉甸甸的,呼吸吹在她的耳旁,吹得她有点痒痒,稍稍偏开了头。
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茶几上,她这才发现茶几上有一张摊开的卷子。
微微眯起眼,好像是这次期末考试的英语试卷。
他把它拿出来了。
“你把它拿出来干嘛?”
她闷在他胸口前,小声地问。
“我不得看看?多难的卷子才能让你考个92分。”
“你看得出来吗,”姜鹤郁闷地说,“考完试,人家问你难不难,你说,不知道。”
“不这么说我怎么说,拆开了,掰碎了跟他们把题讲解一遍有多难,难在哪?”他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刻薄的荒谬,“当我搞慈善的啊?”
姜鹤沉默了下,然后从他的话语里,品出了一丝丝甜蜜的味道。
“顾西决。”
“做什么?”
“我英语不会以后就是九十几分了吧?”
”……”
“啊?”
“你在放什么屁?”
“……”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他坐起来,满脸疲惫地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衣领,转头看她还躺在那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唇角勾了下。
“躺到什么时候?”
“啊?”
“看到内裤了,”他说,“多大了还穿卡通内裤?”
姜鹤低呼一声,抬手压住了校服裙摆,猛地翻身坐起来,瞪着他。
他抬手勾了勾她柔软的下巴,在她感到微痒地缩了缩脖子时,收回手,淡道:“过来,给你一个半小时,把卷子再写一遍,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姜鹤在茶几前跪坐下来,抓起圆珠笔摁出笔芯时,生出了一种世界颠倒过来的荒谬。
原本是她坐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顾西决学习理综,现在反过来了,他坐在她身后,安静的呼吸都听不见……姜鹤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顾西决,你在做什么?”
后面沉默了几秒,过了一会儿,少年轻笑一声:“你考试时候,就是这么分心的?”
他的轻笑让姜鹤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英语对话的声音,姜鹤愣住了听了听,发现这好像是……顾西决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搞来了期末考试的听力文件。
她立刻回头看着他。
他从手机边缘上方平静地回事她,仿佛在问,有事吗您?
“学霸的特权,”姜鹤酸溜溜地说,“以前我也问老师要过他的卷子来抄标准答案,老师二话不说就给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