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廷的话, 云白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睡衣的带子, “不、不用了……我过去就行。”
陆廷眼里闪过了然,“好。”
敏锐的捕捉到军雌眼里信息的云白白:“……”
鉴于之前那个诡异的梦, 云白白自觉的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掀开被子乖乖躺下, 却发现陆廷还坐在床边。
这什么气氛啊……
他琢磨着正想要开口说话时就见到黑色的背景里,军雌的身影模糊的躺在了床上。
可算是睡了,云白白心里有一丝紧张和窃喜, 正想要开口道晚安的时候, 陆廷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白白。”
嗯?怎么不叫雄主了?
不过叫什么都可以,而且他还是比较习惯白白这个称呼。
“怎么了?”
陆廷侧过身子,眼神锁定到雄虫的脸上,“白白不准备负责吗?”
哈???负什么责?我做什么了??
云白白的疑问很快就被解答了。
只听陆廷接着道:“一年前, 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白白在这张床上亲了我——”
!!!!
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件事!!
“当时是在西瑞尔家的宴会上, 白白喝醉了, 然后自己飞了回来, 我追过来的给白白换衣服……”
“啊,哈哈哈, 你不用说了, 我、我记起来了。”
云白白脸色爆红,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是看陆廷此时的语气也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他印象无比深刻的是, 第二天他还去军部找了陆廷, 怪不得……
刚刚成年的雄虫悄悄的咽了下喉咙,今晚格外寂静的别墅只能听见两只虫说话的声音。
“既然白白想起来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进行当时没进行下去的事情了?”
云白白感觉脸上的红有往脖子蔓延的趋势。
但随即他又握紧了拳头,他可是一只雄虫!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接不住话头呢?
“可、可以是可以,但——”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的缠上了他的腰。
云白白:“!”
精!神!触!角!
梦里小腿被缠缚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陆廷!”
陆廷却没说话,年轻的军雌上将翻起了身,云白白慢慢的能看清对方逐渐靠近的脸,眸光深沉,薄唇微抿。
紧接着就是凉丝丝的感觉贴在了他的唇角。
是陆廷亲了他。
云白白睁大了眼睛的时候又听见陆廷轻笑了一下,“上次是白白主动,这次换我主动,好不好?”
陆廷说着又俯身亲在了雄虫的眼角,“这双眼睛,就算是在如此黑暗的夜晚也熠熠生辉,让虫喜欢极了。”
“陆——唔!”
军雌突然侧过头极尽温柔的吻住了雄虫的唇。
没过几息,压抑的两道呼吸声就逐渐清晰起来。
雌虫的体表温度普遍比雄虫低,云白白眉头簇起,只感觉有一个温温凉凉的东西不断地在他唇缝试探。
雄虫到底是雄虫,没多久就被这挠痒痒一样的感觉逗弄的起了燥意,云白白微阂住眼眸开始主动的回应。
在心里不断默念这是自己的雌君。
雌君、雌君……
雄虫的回应给了陆廷极大的鼓励,他不受控制的开始放出更多的精神触角,甚至有一条卷住了云白白的手腕,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清晰的水渍声混合着逐渐粘腻的空气轰隆隆响在两只虫的耳畔,待云白白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军雌薄薄的睡衣已经捏在的自己的手里,松松垮垮的,只一下就可以彻底拽下来。
陆廷微微抬起头,留恋的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雄虫的脸侧,“白白不是想看看我身上的痕迹吗?”
云白白已经被这绵长深沉的一吻带走了大半神魂,只模模糊糊的听见自己的新任雌君在说话。
什么……痕迹……
但随即他就感觉自己捏住陆廷衣角的那只手被什么牵住往外拉,下一秒,就是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情形。
云白白眼中蒙着一丝雾气,歪了歪头,“是……这些吗?”
“对。”
军雌用精神触角控制着他的手从一处拂到另一处,“不是很好看。”
“好看的。”云白白不着边际的想,自己想要还没有呢……
“白白。”
“嗯?”
“我想看看你的翅膀,可以吗?”
什么?
还不及他恢复稍许神智,就又被军雌吻在了颈侧,云白白霎时有一种危险又迷离的感觉。
心里又冒出一个声音:给看还不行么,为什么要咬他脖子——
雄虫委委屈屈的撇嘴,惹得军雌低沉的笑了一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