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
她带着微妙的愉悦的心情,虚伪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太客气了。”
小奶音哭得更大声了:“刚才你也是这么对莱斯说的,然后他就去戒律院挨打了。”
膝盖隐隐中了一箭,祁琅摊手:“你要这样说那我就没办法了。”
小奶音拔高嗓门暴风哭泣,那音波震的祁琅耳膜隐隐作痛,她终于跪了:“我错了,别哭了,我叫你爸爸行不行?”
“你可是系统,我一个宿主能对你怎么样,我还担心你欺负我呢。”
祁琅眼也不眨地说瞎话:“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真的,你不信你去看我资料,这总是骗不了人的。”
小奶音哭声一顿,抽抽啼啼去翻宿主资料,看了一眼,顿时呆了:“华夏京都西区分理局六一零街区阳光小区街道办事处民情调解科...科员?”
“真的。”
祁琅点烟,一脸沧桑:“不瞒你说,当年光考公就考了三年,最后还是处长看我太难了,跟上面申请,提前录取,边干活边背书,勉勉强强才给走后门过了。”
小奶音:“...”
它摇摇晃晃,风中凌乱。
比发现一个沙雕突然变成大佬更可怕的是,在你以为她深不可测的时候,她一把扯下马甲,说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村口卖猪肉的!
小奶音呆呆地说:“那你刚才...”
“嗨,这年头谁没点特殊才能啊,要不然怎么好意思穿越。”
祁琅谦虚摆手:“没什么,就是一点唬人的小技能,混口饭吃,不值一提。”
小奶音哑口无言,理智告诉它祁琅在鬼扯,但是她的表情实在太自然太正经了,好像大惊小怪的自己很奇怪一样,让小奶音根本不好意思再怀疑,于是它憋了又憋,好半天才讷讷一声:“哦。”
祁琅心想这得是哪来的小傻子这么好骗,但脸上却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可以略过这一茬,继续愉快和谐做任务了吗?”
小奶音木木点头。
祁琅满意点头,终于能往小餐厅去。
小餐厅已经摆好了晚餐,侍女们低头恭敬地站在两边,等她进来齐齐行礼。
“以后不用这么多人,都下去吧。”
祁琅在主位上坐下,旁边的侍女默默为她倒上一杯果汁。
祁琅看着她脸上隐隐残存的伤痕,想起她是之前被自己留下的侍女,也是原主身边侍女中唯一没被别人收买、没有做过损害她的利益的人。
“梅尔。”
她的语气放缓:“去休息吧,等你伤好了再回来。”
梅尔抬起头,她是一个相貌清秀气质内向的女孩子,约莫二十五六,是原主身边年纪较大的侍女,因为她不像希尔那么甜美讨巧、又沉默寡言,所以从来都不受重视,而对于皇宫里的人来说,不受主人重视就意味着可以被随意欺负。
但是即使这样,她反而比那些受过原主宠爱的侍女们,都更忠于原主。
她只看了祁琅一眼,就畏惧地低下头,小声却很坚定地说:“殿下,这是我的职责,请允许我服侍您。”
祁琅挑了挑眉,撑着侧脸看了她一会儿。
她突然开口:“你忠诚于我吗,梅尔?”
梅尔愣了一下,随即跪下郑重道:“是的,我绝对忠诚于您。”
“如果你知道我逃婚。”祁琅屈指扣了扣桌面,似笑非笑:“你会怎么做?”
梅尔忽然一颤。
“也许您不信,但是殿下。”她一字一句:“如果我知道您会有逃婚的想法,我一定会阻止您,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您。”
祁琅不置可否:“哪怕会被我记恨,哪怕会因此而死?”
梅尔抿了抿唇,她不知道公主殿下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认真说:“这是侍女应该做的。”
没有人可以对祁琅说谎,她知道梅尔说的是真的。
所以祁琅笑了。
“这不是侍女应该做的。”
她拿起刀叉,对面露愕然和失落的梅尔抬了抬下巴:“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再做这些服侍的事,现在回去休息,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把你脸上的伤养好,莱斯副侍卫长因为护卫不力自请去戒律院受罚,你暂时替代他处理我的行程,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拿着行程表和所有我该知道的事务表站在我的寝室门口。”
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和惩罚,反而迎来嘉奖和重用,梅尔震惊地看着她,直到小公主用刀叉切割了一块雪白的肉:“还有什么问题?”
梅尔不敢再发愣,连忙说:“没有了,谢谢殿下...梅尔遵命。”
她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用餐的公主殿下,低头认真行礼,忍着激动和泪意退了出去。
小奶音有点不解:“你是要重用她吗,可是她没有什么才能啊?”
“没有人是天生无所不能的,所以才需要机会和历练,莱斯这个黑心肝的被我压榨干活就够了,当然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