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里边被暂时拘留的不是自己户口本上的妻子一般。
生死关头下,秦珩听见自己的父亲道。
“于欣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再起诉秦阳,她就不会指控你母亲故意伤人。”
于欣是那个情人的名字,秦阳就是她和秦父的儿子,前段时间勾结秦珩公司会计挪用公款被秦珩起诉。
于欣还在急救,秦父就在这边和自己讲条件,明显就是一开始设计好的。
秦珩稍一想就明白,也终于明白于欣是怎么出现在老宅的。
他扬眉,故作轻松道:“……如果我拒绝呢?”
秦父好像不意外他的回答,只转身笑着看向秦珩,他微摇了摇头,在秦珩肩膀上拍了两下:“不会有这个选项。”
秦父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自信:“秦珩,你不会这么做。”
“你不会想要一个摊上污点的母亲,方雪也不可能在里边久待。”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或者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里有问题,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秦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秦父不惧,勾唇回望过去。
志在必得。
……
几乎是在秦珩答应撤诉的那一刻,方雪就安然无恙被人带了出来。
医院那边也传来于欣成功脱险的消息。
贝尔一直陪着秦珩在警局,焦急不安在外面等着。
秦珩接到方雪的时候,她人依旧恍惚着精神,目光涣散,脸上还有被于欣抓伤的伤口。
贝尔惊呼一声过去将人扶住,和秦珩一左一右,将人送上车。
方雪今天受到的惊吓不少,回到家依旧闹得不消停,秦珩让医生打了镇定剂,才勉强将人稳住。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已经很晚了。
秦珩靠着墙缓缓呼出一口气。
从中午到现在,他滴水未进,忙了一整天无所觉,也只有在现在才感觉到胃里边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难受非常。
桌台上的热水早就凉了个彻底,秦珩微拢了下眉毛。
等水开的间隙,秦珩顺势低头想要翻看手机查看时间时,倏然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屏幕上一片黑暗,和这无边的夜色一般。
秦珩稍拢了下眉,头一偏,去看墙边的西洋钟,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助理进屋的时候,秦珩正弯腰找着充电线。
听见助理提到沈知岁时,秦珩才忽然想起沈知岁今天的演出。
眼角酸涩得厉害,秦珩揉着眉眼,声音掩不住的疲惫:“没事,我和她解释下就……”好了。
最后两个字卷着舌尖还未出声,手机刚好连上电,屏幕率先弹出的就是沈知岁五个小时前发过来的短信:
“先生,我们分开吧。”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沈知岁单方面和他断绝了关系。
困意在此时消失得干净,秦珩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他睁大着眼睛,又翻来覆去将信息看了好几遍,直到第五次确定发件人是沈知岁的名字时,秦珩才倏然惊觉过来。
助理不明所以,又连唤了秦珩好几声。
开水已经烧开,咕噜咕噜热气往上冒。
喉间干涩,秦珩却全然没了喝水的欲/望。
他一瞬不瞬盯着助理的脸看,好像在辨别他话中的真假:“你刚刚说,沈知岁找你说了什么?”
……
“沈小姐吗?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你电话打不通的事。”
“那时刚好在警局,不太方便说话。而且夫人那时还没出来,我就没说什么,只说了你在忙。”
“后来,我问了沈小姐要不要帮她转达,她说不用,就挂了电话。”
夜色下,秦珩黑色卡宴在街道上驰骋,耳边全是助理刚才的言语。
秦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别墅,又是怎么一间间房找过去,动静差点惊动了整个别墅的佣人都起来。
男人猩红着双眼,一个接一个打开了衣橱,又是一个接一个地摔上。
以前还不觉得,秦珩现在才发现,沈知岁留在别墅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
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离家出走,沈知岁未曾留下自己的一丝痕迹。
房间有关沈知岁的气味在慢慢消散,是她专属的柑橘果香味。
胃部痉挛持续,秦珩微喘着气,所有的力气好像在这一瞬间都被抽走。
秦珩缓缓滑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盯着天花板。
地板上的手机持续响了好一阵,秦珩才终于听见,颓然接了过去。
刚才走得急,他还没听见助理未说完的话,直到现在秦珩才知道网上有关沈知岁的言论。
“你是说,有人在网上曝光了我们的事?沈知岁知道我投资的事了?”
所有的事好像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