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巨大行李箱的男人眼神阴郁无光,一袭黑色风衣走在冬木市的街头。
没有人注意到他。
冬木市的市民们一如既往的生活。虽然最近孩童失踪事件闹得不少家庭人心惶惶,但是世道如此,只要不落在自己身上,谁管它呢?
除了极个别的敏锐之人,没有人察觉到这个城市的异动。
但是灾难的来临,并不因人为的意志而转移。
男人双手插兜,在街头稍微驻足,就重新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切嗣,你来的正好,你得看看这个。”酒/店房/门打开,墨绿色头发的女人将监视画面切到电视上。
是圣堂教会附近的监视使魔,实时传回来的监视画面。
“还有这个。”
另一块屏幕上亮起的,是远坂家宅邸的从者战斗。
“怎么回事?远坂时臣的从者杀死了言峰绮礼的从者,又追到了圣堂教会吗?”
卫宫切嗣有些疑惑。
“舞弥,在圣堂教会和远坂时臣的从者战斗的是谁的从者?职介是什么?”
忠诚的助手摇了摇头:“很抱歉,切嗣,对在圣堂教会与远坂时臣的从者对战的英灵,现在我们一无所知。”
“你不在的这几日,冬木市发生了很多事。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完全消失了。连间桐家的魔术,人,和宅子,失踪的很彻底。”
卫宫切嗣没想到,在圣杯战争即将开始之际,竟出现了如此多的变数。他接过助手久宇舞弥递过来的文件夹,翻看两页。
“夫人她们现在到哪了?”
“算着时间,应该已经乘坐飞机抵达霓虹。请放心,夫人有【Saber】跟着,那位骑士王会保证夫人的安全。”
卫宫切嗣点点头,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上。
圣堂教会外,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他派出的监视使魔也不得不后退数里之远,才堪堪不被过于强横的力量所波及。
在并不清晰的画面中,远坂时臣的从者展开宝具,金色覆盖了整个屏幕。
就当卫宫切嗣为这位从者的力量所心惊,表情凝重之时,却见那位不知来历的英灵竟在抬手的数个呼吸之间,令日月同时高悬。
天地变色。
“啪!”
屏幕猛然一片漆黑。
看来,是监视使魔被破坏掉了。
卫宫切嗣死死皱着眉头。
“怎么回事?哪一职介能使用这样的力量?日月同时出现……这是哪位的传说?”
“舞弥,想办法通知夫人,要提防这两位英灵。这种力量,足以影响整个圣杯战争的走向了,他们很可能会扰乱我们的计划。也让夫人注意,尽量不要独自对上这两位英灵”
“是。”
·
“什么……”
吉尔伽美什顾不上愤怒,他看着自己瞬间消失的宝具,狂气而傲慢的神色被不可抑制的错愕所取代。
“你对本王的财宝做了什么?女人,立刻报上名字!”
“既然敢对本王的财宝出手,就要有承担本王愤怒的觉悟。”
武瞾轻笑嘲讽出声:“哪里来的王者,一边狂妄自称拥有所有宝物,一边却不敢面对败于他人的事实。要是世上所有王都像你一样,那真是连疯狗都能为王了。”
那双明眸从始至终,未曾慌乱。
无论是激怒英灵令他愤怒出手,还是英灵无法展开宝具,一切攻击湮灭于日月同辉和尘之中。
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吉尔伽美什从未见过如此放肆之人。
不论是神代的乌鲁克,还是英灵座之后的岁月。不论是敌人,臣民,还是同行者,还没有谁敢将他和疯狗并论!
“你找死!”吉尔伽美什暴喝出声,气得全身都仿佛燃起了金黄色的耀目火焰。
但是当他召唤自己的宝具,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寂静是风卷起树叶从战斗中的两人中间呼啸而去。
寂静,是尴尬。
吉尔伽美什彻底愣住。
他怒极反笑,看向武瞾的目光愉快极了。
“哈哈哈哈,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比时臣要有趣太多。本王也是第一见到,竟然能有人阻止本王打开本王的宝库。”
青崖双手揣在胸前的袖筒中,他依旧是那身毫无抵挡之力的淡青色中式长袍,站在武瞾的身边,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湮灭成光尘的攻击掀起的风,甚至连他的袍角都吹不起来。
他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
从女帝陛下出现在此,他的心就安安稳稳的放在胸膛里。因为他很清楚,女帝陛下所持有的,是怎样恐怖的力量。
和不容挑衅的霸道威严。
【日月当空】
女帝陛下所持有的对界宝具。
当其展开之时,凡女帝陛下心之所抵,足下所系之地,皆为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