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认真审视这段时间自己的心情,竟然叫他难得犹疑了起来。
苏苏再聪明,现在的她却性格单纯;
苏苏并不知道那段往事,可在他的心目中,却极难分开,如果真的发展一段关系……对苏苏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更何况,他查了一晚上,竟然没能查到那个娱记,甚至也没有人联系他来叫价,处处透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气息。
圈内的娱记,拍到了有爆料价值的照片,直接曝光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曝光求个流量,归根到底,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发给当事人威胁要价,有时候反而获利更丰,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对方没有联系上来,足见不是为了求财;
而以霍琅的渠道,都查不到一个娱记,足以说明对方来历并不简单;
能在大年三年追踪到他和颜苏苏的行迹,以他开车的小心,对方甚至能一路追到实验室,想想那一路的偏远……霍琅相信,对方追踪他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甚至霍琅怀疑,对方可能早就埋伏在了实验室周围;
这样的手段,早就超越了一个娱记的能力和动机范畴。
这种时候,作为经纪人,更应该理智地保持距离。
所以,霍琅索性让张贵武去送苏苏去录影棚。
可是,如果真的想理智地保持距离,他更不应该主动打那个电话,更不应该在听到苏苏的声音时,情不自禁出声安抚。
霍琅暗中叹息一声,有些出神,随即他自失一笑,或许从他决定回国,想顺便报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现在这种无法抑制的心情与命运。
楼下再度有人叫他,霍琅收拾了心情,推门而出,脸上带上了一贯从容自若的微笑。
客厅里,坐满满一屋圈内的大佬,三三两两,并不见什么别的家属,他们有的一大早就端着宋见瓴的珍藏在品鉴,有的在看宋家墙上的名画,有的甚至打开了钢琴在弹几段,有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花草,有的只是坐在茶几前,同宋见瓴闲聊,打开了家庭影院放映着影片,电影院正上映的影片这里全有,电影院没有的,这里一样也有……气氛怡然自得,大家说笑谈天,热闹却又不喧嚣,那是种难得的团圆氛围。
今天大年初一,他们自然都是来给宋见瓴拜年的,宋见瓴作为星寰的创始人现在的实际控制人,三十年间,星寰引领业界,而他个人的影响力更是早已经超越了星寰,渗透这个圈子的金字塔尖每一个角落。
但能在大年初一早上来到宋见瓴常住之地来拜年的,却都是可以称之为宋见瓴亲近之人,他们中许多,早已经离开星寰自己开拓了一片天地,却依旧保持着对宋见瓴的尊敬,可见宋见瓴的为人。而还能留在星寰的,自然已经成了星寰真正的肱骨,比如黎肆,比如龙容一。
这些年来,每一个大年初一的早晨,都是如此,没有一个人缺席。他们中很多人已经忙得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国一次,彼此间也难得见上一面,大年初一齐聚在宋见瓴家里,都成了一年一度大团聚的日子,多年不曾改变。
而这并不是霍琅第一次见到他们。
只是那一次,是在灵堂,是在星寰轰然倒下的时候。
而这一次,他在一个截然不同的时间选择见到他们,一切也早已与注定的不同。
看着他下来,这些霍琅应该开口喊叔伯的人物都停下了说笑,意味不明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霍琅却只是从容含笑,一一问好,客厅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气氛,大家说笑,好像刚刚什么也发生,又好像刚刚什么都发生了——他们已经接纳了宋见瓴的儿子踏进了这间客厅,他们的中间。
宋见瓴看他下来,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身旁:“你想好了?”
霍琅点头。
黎肆在一边,神情不免有些犯嘀咕:“我记得你当时对赌的时候信誓旦旦,怎么改主意了?”
霍琅神情不变:“虽然没有完全实现赌约,但我想说明的事情已经部分得到了印证,否则,我想黎叔你也不会答应的对不对?”
这个倒是让龙容一点头,当初霍琅所说,对互联网发展的预见,龙容一本人都是极为认可的,所以对于这次的提议,他是全然不反对,反正迟早都是这样,迟不如早,宋见瓴上了年纪,身体早不如前,这是亲近的人都看在眼中的。
而黎肆却挑眉:“哪里得到了印证?颜苏苏那小姑娘的身价还没超过屠幽莲吧?”
霍琅瞥了他一眼:“黎叔,她入行多久?屠影后入行多久?她作品有几部?屠影后有几部?”
旁人咳嗽一声:“老黎,你这样比似乎太欺负小姑娘了,小姑娘嘛,要比当然是和小姑娘比。”
霍琅微微一笑:“星海里面的年轻艺人好像就是向涵晴吧?黎叔想怎么比?”
黎肆干瞪眼,怎么比,难道他还能不要脸地说比去年的收入?大家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人气高下或许一时不好说,但一个处于上升期,后劲十足,一个有些停滞,暂时看不到,而且颜苏苏现在代表作已经远远超过了向涵晴,代言的层级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