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太好,一般人家攀不上的。沈陵年纪太小,只有这严清辉,年龄合适,而家境又很贫寒。
中了童生之后,县里头不少富户都提出要资助他,不过全都被他拒绝了,说要专心读书,不想分心,嫌人多太烦,竟跑去寺庙里头待着了。
这家伙也真是有趣,从一开始脚臭兄变成了如今建业县的大名人。他才是真真切切古代贫寒读书人,父母早亡,留下一笔钱财给他读书。‘
不光沈陵的亲事受人追捧,家里头两个闺女的亲事也都水涨船高,沈陵成了童生,二妞的亲事立马就定下了,定的是镇上小官吏的儿子,家里头资产丰厚,那家的儿子也是个读书人,不过如今还未考中童生。
沈陵能中案首,张秀才也很惊讶,认为是他那篇诗入了考官的眼,所以才给了案首。
因他三个弟子都成了童生,他那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家都想把孩子送他那儿读书,张秀才的门槛自然也高了点,只收认过字的。
沈陵看到自己新的师弟们,想想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年纪入学的,今年张秀才收的多,屋子都坐不下了。
张秀才笑着说:“托你们的福,今年好苗子都多了些。”
大家忙说是夫子教得好。
张秀才如今待他们越发宽和,想起儿时他的严格,和如今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秀才问道:“明年的院试你们可有想法?”
吴端丝毫没有犹豫,道:“我中童生都是吊着车尾,院试怕也是没有希望的,还是再过个几年。”
张秀才点点头,看向另外两个弟子。
沈陵道:“学生想试一回,还有一年多可以准备,应是能充分一些。”
张伯礼还有些犹豫不决,道:“学生还不大确定。”
他这回名次也不是很高,但若是明年不考,就得再等三年。
张秀才道:“你们学到这儿我能教得也不多,主要还是你们日后继续勤学不怠,我考了一辈子的举人也未能如愿,你们心中亦要有所准备。”
四个人都有些伤感,张秀才削减了他们的课,让他们隔两日来一回,那一日也主要是答疑。算起来他们跟着张秀才读了五年多的书,习惯了每日来这儿的日子。
张秀才都送了他们一副字,送给沈陵的是坚毅果决,沈陵把它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天渐热,城里当真是比乡下热个几分,沈陵一家受姨母家酒席相邀,姨母家的表姐出嫁了,姨母家给他们家供着木材,木材生意做得很好,表姐嫁给了当地的乡绅,三妞做为表姐妹得添妆。
这样得要个两三日,沈陵一家驾着牛车过去,备上了厚礼。姨母瞧见后,自是脸面有光,拉着沈陵好一番疼爱。
姨母家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院子扩大了好几倍,据说后头还有个木料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粗布衣裳了。
“铁娃中童生,姨母都没得什么好给的,今儿一定得补上。”大方氏就往他手里塞银子。
方氏如何肯,道:“姐姐上回不是让人送来了吗?你这还给做什么!”
沈陵忙道:“是的,大姨,您可别给我塞了,我也用不上。”
大方氏不理会,执意塞进他手里,笑着说:“这当面给的才像话。”
两家人见面虽不勤,但大方氏待他真是没的话说,儿时会让姨父做一些木头玩具给他,听闻他读书识字,就给他做了个笔架。
明日才是婚宴,他们提前一日到了,蒋家上下都很热情,他们家这木材生意得亏了沈家才做了起来,尤其沈陵还成了童生,蒋家姨父见他们一家都来了,还带了这么厚的礼,觉得特有面子。
明日要成婚的是大红姐,她的同胞兄弟叫小武,小武带他去后山转悠,去他们家木料场看看。
“咱们家包了这座山头,这里头的木料就都是我们的。那一堆是好木料,至少都是十年以上的。”小武对木料很了解。
沈陵看了看那座小山头,是树木葱葱,道:“小武哥,你们砍了树木,最好要栽上,若不然就是坐吃山空。”
小武笑着说:“懂,咱们如今就靠这山过活呢,村里头好多人家看我们家做木料生意,也都包了山,你看那边就准备把一些果树给看了,种些大树。”
他们家请了短工的,蒋家男丁不兴,这木料都是力气活,女人帮不上。
沈陵跟着他一起上山去,这山头不大,坡度也不抖,如今砍的是下面的树,是几颗山桃树,山桃树一般矮小,果子也不甜。
沈陵看到树干上有晶莹之物,呈现琥珀色,好奇地把它抠了一个下来。
小武以为表弟没见识过,也抠了一个,笑着说道:“这是桃树鼻涕,我们经常拿来放弹弓上弹着完,铁娃你没见过吧。”
桃树鼻涕?沈陵端详这物,哭笑不得,这不就是后世女人号称美容养颜的桃胶吗!看着那几颗被砍掉的山桃树,上面也都结着桃胶,那些女人们看到了得多心痛啊,这可是纯天然的桃胶!
他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