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0;神识只有一百二十步。
贾瑚距离她有三百步。
若不及时救援,会落下病根。
秋夜的湖水十分寒冷。
大伯母自贾瑚差点落水,之后就不允许他沾水。
贾瑚自己不怕水,却是不会游泳。
他下水的时候肯定呛了肺。
若是不能护着心脉,只怕今后的身体不会好了。
他是荣府的长房嫡孙,祖父寄予厚望。若是出事,祖父肯定深受打击。
其实祖父早就说了,要教导贾瑚学水。因为,贾瑚将来肯定会先从宫廷侍卫做起。
宫廷侍卫要求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捉鳖。
大伯母却不同意。
祖父体谅她爱子之心,一直没有逼迫。
今日却遭了罪。
老龟托举着贾瑚水溶两个靠近船只。
然后,打醒了两人,让他们呼救。
他们顺利被救上了大船。
两人得救之后,又惊又吓,晕厥了。
老龟做好事救了两人,却也做了坏事。
小船被打得粉碎,作恶的证据消失了。
北静王与贾代善两人无凭无据,也只有认栽。
贾代善得到小花精暗示,堂兄无碍之后,给小花精使眼色。
小花精当时就点了祖父的昏睡穴。
然后放声大哭:“祖父,祖父,您怎么啦……“
回过身来又摇晃贾瑚,顺便给堂兄一个治愈术:“堂兄,堂兄,你醒醒啊?”
水溶她是不敢挨近,远远也给一个治愈术。
贾瑚好了,水溶死了。
北静王府肯定要跟荣府翻脸。
祖父如今赋闲,北静王却在军中,又是皇亲。
荣府惹不起。
祖孙三人坐着车架出宫。
小花精便告诉祖父:“是人祸,有人凿穿了船底。”
贾代善忙问:“你怎么知道?”
小花精道:“我看见了,我告诉过祖父,我已修出神识了,我用神识打碎了船只,这才保住了堂兄与水溶的性命。”
贾代善顿时虎目蕴泪:“好丫头,你救了荣府,救了祖父,也救了北王府。”
小花精道:“我懂得,堂兄很优秀,他活着,荣府才能发扬光大。
北王府是独子,我怕他死了,王府针对我们,针对堂兄,这才救他。
再者,他似对堂兄心怀善意,关系也不错。
他死了,堂兄失去助力,只怕也不会心安。”
贾代善摸摸小花精的后脑勺:“荣府有你,是祖上积德了。”
小花精有些疑惑:“祖父知道谁要谋害堂兄?”
贾代善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受了无妄之灾也不定。”
小花精问:“您是说,有人谋害水溶,堂兄池鱼之灾?”
贾代善面色凝重:“说不好,或许一箭双雕,又或者,他们想一箭三雕也不定。”
“三雕?”
一箭双雕她明白,三雕不知从何算起。
贾代善摸摸小花精的顶门:“你方才已经说出来了,或许有人想让我们跟王府反目吧。
看来,手握兵权让人睡的不安心啊。”
这话小花精明白,陛下不安心。
小花精也有地方不明白:“祖父不是把十万兵交出去了吗?”
贾代善觉得有必要教导小花精一些东西,便道:“兵权是移交了。
我却还活着,我那些部将也活着。
即便有些人被收买了,有些人变了心。
但是,祖父不出山,也能调动三成的将领兵卒。
若是祖父出山,有把握调动八成的兵将。”
小花精拍手:“我知道了。
这些人就是祖父说的咱们军中的根基人脉。
譬如,军中换了将军,若是不姓贾,这些人或许会闹事。
但是,若是大伯,或者大堂兄将来领兵,这些人就会拥戴,是这个意思吧?”
贾代善捏捏孙女的鼻子:“这个悟性,怎么是女娃呀?”
小花精不高兴了:“您不如把人脉交给我试试,他们敢不听,我到打他们听为止。”
贾代善眼眸一亮,却是笑了:“又胡说!”
心里却叫声好。
真的到了危急时刻,能够武力征服,也是一种战术。
贾代善心里只是惋惜:怎么不是男儿啊?
怎么不是男儿啊!
这真正是浪费人才。
一时到了城门口。
荣府与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