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起来。
紧跟着两人一起笑起来。
有盛凌在旁边看着,易无澜这病五天就好得差不多,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不过盛凌还是不放心,有时间回家就尽早回家,学着煲汤。
易无澜尽量也减少工作量,看到盛凌在厨房,站在旁边一边看盛凌做饭一边陪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怎么着也不腻。
本来以为也就这冬天盛凌会这样,没想到冬去春来,盛凌只要不出差,能留在易无澜身边就留,连外出频次都减少。
煲汤的手艺明显也有了提高。
易无澜一天坐着喝汤,想起来问道:“最近不忙吗?看你一直呆在家里。”
盛凌笑了笑:“腻了?”
易无澜摇头,要他说,这样挺好的。
盛凌:“那就好。”
想了想又说:“澜澜,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一辈子太短了。”
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
吃完饭,盛凌去花园照顾花草,整个园子种满了玫瑰。
易无澜支起画架,继续未完成的那副画,花园里的花层层铺开在画布上,中间随手勾勒,一个男人的轮廓渐渐清晰。
曾经在易无澜看来,生活充满了琐碎,就算从事艺术行业,也少不了人际交往与利益纷争。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又难免磕磕绊绊。
烟火气总是不那么出尘浪漫的。
不过易无澜也不觉得自己会强求浪漫,他顶多是追求点纯粹。
满园的红白玫瑰,身姿挺拔的男人轮廓渐渐清晰,深邃的眼,清晰的下颚线,西服的领口敞开,看过来的眼神是那样的热烈纯粹。
时隔几年,易无澜再一次画了盛凌。
两道不同的命运鼓点清晰敲响,逐渐纠缠相合。
“无澜,院子里晒,你坐到亭子里去。”
易无澜清淡的眉眼弯起,低低笑起来。
琐碎的浪漫,也是浪漫。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