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辈子?
苏答脸色一肃,正要说话,单惜玉又阴阳怪气开腔:“先前跟了贺家的人是不假,可现在怕是未必。前阵子我们吃饭还碰见贺九,人家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当时苏答就在同一家店呢,连边都没挨上。”
她几个闺蜜立刻帮腔。
苏答挑眉:“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
单惜玉被赶出去,人家差点就叫保安,这笔账,她全算在了苏答头上。
心里憋着一口气:“你都好意思坐在这,我有什么不敢?你搭上贺九又被甩掉,现在坐在这,是又攀上了哪个富商?”
苏答沉沉警告:“单惜玉,你再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把你摁进外面游泳池里?”
这里靠近厅门,门外过去不远的甲板上就是泳池。
单惜玉脸色一变,方思喆笑着打断:“何必火气这么大。既然苏小姐说不是富商,那就不是。”他挑眉,“只是苏小姐输了这么多,我看也不容易。这样吧,咱们来一把,我输了,我的筹码全归你。你输了,付不起也没关系。”
他停了停,“……就把身上那件裙子脱了吧。”
苏答眼神转冷。
方思喆还很“贴心”地道:“人太多不好意思?那没事,到我房里来脱也行。”
蔓蔓听得忍不住:“方思喆你别太过分了!你——”
剑拔弩张间,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声。
桌边众人不由侧目。
厅门外,甲板上抬上一架钢琴。
勃兰号请了一位著名钢琴师,上船时便宣传过,今晚会有表演。
大厅里陆续来了许多人,不少都是其它两个舱过来的。
这个插曲教气氛缓和些许,其他人回过神来,忙打和稀泥:“大师现场演奏,机会难得,别玩了别玩了……”
正说着,几个人从另一侧走来。
为首的两位,年轻那个要比另一个高许多。一米八六的个头,身材精硕,西装笔挺,襟口和肩线一丝不苟。那双幽深的黑眸沉如寒潭,他迁就另一位年长者的身高,微微低头,边走边小声交谈着。
苏答瞥见来人,顿时一愣。
贺原也瞧见了她。身旁的客户正和他说话,他睇她一眼,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他们在厅门旁边那桌坐下。
苏答是有些尴尬的,这么会时间就输得差不多。虽然知道这点小钱对贺原来说,九千头牛里拔一根毛都算不上,他根本不会在意。
但她实在衰得没脸见他。
苏答闪躲的神情落在单惜玉眼里,就成了她心虚的佐证。
再加上贺原看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单惜玉认定苏答必然是被玩腻甩了,立时一笑:“见着旧情人,你怎么不过去问候问候?”
苏答淡淡看着她,道:“谁跟你说是旧情人?”
“不是旧情人,那是什么?男朋友?”单惜玉笑出声,“好啊,既然是你男朋友,你不是没筹码了么,去找他要啊?”
苏答没说话,贺原在谈正事,她不是很想打搅他。
单惜玉越发觉得她怂了,“怎么不去,不敢?你要是他女朋友……”
“如何?”
单惜玉见她还敢呛声,瞪她一眼,冷笑:“你去啊,过去跟他说话,他要是没赶你走,我今天就跳进外面的泳池里!”
苏答沉默稍许,单惜玉正要笑话,苏答眼皮一抬,淡淡扫她,真的起身朝那边走去。
桌边众人愣住。
苏答不想打搅贺原,但单惜玉都这么说了,她还真的挺想看人跳泳池,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贺原那边正聊着,苏答走到桌边,见她过来,他顿了下,还没问怎么了,苏答抬手揪了揪他的袖子,脸上闪过尴尬。
“我没筹码了……”
贺原一愣,旋即,朝徐霖伸手。徐霖掏出一枚通体红色的印章,贺原拿给她。
苏答接在手里。
他像是猜到她所想,“用这个盖章,不限额,兑多少筹码都行。”
“那我要是输了?”
“随便输。”他似觉有些好笑,“这么点我还是输得起的。”
苏答笑了下。
看他半晌,她犹豫着道:“我有事跟你说。”
贺原挑眉,“嗯?”
她凑过去,贺原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不想,她俯身快凑到耳边时,却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贺原被她亲得愣住。
苏答抿唇笑,捏着红色印章,拎着裙摆走开。
旁边那位客户看在眼里,调侃:“贺总好福气。”
贺原缓过神,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冲那位客户浅浅一笑。
苏答回到桌边,许是因为贺原说“随便输”,心里有了底气,眉眼俱都松快起来。
单惜玉等人,包括桌边一众,全都哑然呆住,怔怔失了言语。
苏答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将原本剩下的筹码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