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估计相离的并不远。
说不定.........还是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那时候学校有个去往澳洲的学术项目,为时两周,不分年级,我就申请了一个交换生的名额。”江寂抱住她,视线定在了前挡风玻璃,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
“......学弟说你在我学校旁边租了间高级公寓。”
“嗯。”江寂应了下,“我没和那些同行的人住。”
“我能问吗?”季明珠侧着脸,抬眼便是江寂红的滴血的耳垂,轻声呵气道,“你那时候去做交换生,就是去看我的对吗。”
“对。”江寂抚上她的长卷发,后手掌心握住季明珠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来。
被迫扬起的脖颈线条在此时此刻,修长优美。
江寂吮啜在上,气息交错,嗓音缓缓地逸出来,“其实不只只是这样去看着你。”
“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想看看你变得怎么样了,也想看看你有没有交往新的男朋友。”江寂不疾不徐地,话落以后,还在季明珠的颈侧咬了瞬,“但你不知道,我还有更过分的。”
“就隔了一条街,我就那样,暗自肖想你。”江寂缓缓道来,“想着你在我的身|下会是怎样,想着我若是出现在你的面前,能够顶替一切在你身边的人该多好。”
他是这样想了,但却没有这样做。
江寂迈出了前面的九十九步,却在最后一步那儿戛然而止,停滞不前。
那时候,听说学院里有可以用来交换的名额,江寂其实并没有马上报名。
在辗转反侧好久后,又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里,江寂对着自己说,还是去看看吧,就当是去往有她在的城市,让自己心安下来。
但他自己没料到的是,去了那边以后,睡眠也并没有好太多。
江寂是在哥大报名时间,在最后了,都快要截止的时候,才做下了最终的决定。
庆幸的是,确实是遇到她了。
季明珠向来身边都不缺环绕的人,因为性格还算开朗,一直有成批成批的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就像是明媚的太阳,吸引着其他的星星向日公转。
但是和江寂事先预想相反的是,那时候的季明珠,周遭并没有特别深入往来的人。
朋友确实有,但不多,也不过于熟稔。
有时候她的表现,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不停地去尝试新的冒险项目,走南访北地带着相机捕捉周围美好的瞬间。
她似乎过的还不错。
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在面包房里。
她站在温暖如春的室内,挑自己喜爱的面包。江寂就站在大雪纷飞的窗外,是透过货架便能看到的距离。
听了江寂近乎剖析的内心,季明珠一方面觉得承受不来,因为江寂说的实在是太............
一方面又被刺激的,激动地去挠他的脖子。
“你说说看,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你就那么迷恋我。”季明珠用额头抵住他的,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有时候,她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小瑕疵。
她脾性大,爱撒娇,喜怒无常。
而且,大概,好像。
对江寂,也没多少实质性的付出。
年少的时候是喜欢,但也因为一些误会分离了。现在远远不仅仅是喜欢,但好像,也远远比不上他为她做的那些。
她可以保证的是,自己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炽烈的、无与伦比的。
“我说不上你具体哪里好,但我就是感觉,你哪哪儿都好。”江寂敛眸看她,“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定义,也无关于付出,不需要去计较什么。”
大概只因为小时候多看了她那么一眼,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
江寂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从何时,就只能看到她了。
日渐流逝的岁月里,唯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无解的。
“只要我们俩的感知能相通就行了。”江寂说着,轻轻笑起来,“最起码的,我觉得现在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那你道理一大堆的,说话也一套套的,当初去了澳洲也不告诉我?”季明珠用指尖点了点江寂的喉结。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江寂敛眸睇她。
“才没有是过去的事,我之前就和你说了,不,是刚刚就说了!我问你,你到底耍了哪些花招,你还是没有主动开口啊。”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季明珠:?
“你可以一点一点地获得快乐。”
等到那份快乐满满地积攒在一起,就会像是绽放的烟火那般绚烂了。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躲不掉你了。”季明珠“唉”了声,语气蓦然悠长。
“嗯,还有更躲不掉的。”他倏然来了这么句。
季明珠还未完全参透江寂这句话,他就以实际的行动昭示了什么叫做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