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又贴的如此的近, 周莺心尖儿都在颤着,仰起头张着嘴哑哑地说:“想的。”
顾长钧笑笑, 垂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周莺垂眼瞥见他的伤臂, 指尖轻轻按在上面:“到底是怎么伤的。”
顾长钧叹口气:“无碍了,堤坝上石头落下来砸伤的,快好了的。”
周莺扁扁嘴:“换过药了吗?”
顾长钧点点头,用没伤的那只左手揽着她朝屋里走。
并膝坐在床沿, 顾长钧漫不经心地道:“这些日子都好?我瞧瞧瘦了不曾。”手在她束腰上,徐徐朝里去。
周莺给他弄得酥酥的, 红着脸别扭的想挣,就听顾长钧“嘶”了声,周莺吓一跳,忙瞧瞧他的伤臂。
顾长钧凑近了, 咬着她耳尖道:“别乱动,我伤着呢……”
周莺不敢挣了, 心里骂他赖皮, 刚才还说无碍了, 这会儿又说疼。
恍惚间,上襦已给剥了下来。
顾长钧左臂勾着她,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鼻尖儿蹭着她美人骨, “这对桃儿着实不能再瘦了……”
周莺仰着头, 又热又羞,坐在他身上,怕碰疼他伤臂又不敢乱动。好生难为情,饶是已有过几回亲昵,这么敞亮的在他跟前,也还是不习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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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下来,淡青色纱帐垂落,周莺趴在床上,腰下盖着丝被,顾长钧斜靠在旁伸指在她背脊上轻轻掠过。
周莺累得不想睁眼,哪哪儿都酸疼。顾长钧没事人似的,衣裳甚至都一丝不乱,听周莺闷闷地道:“这回回来了,不走了吧?”
“嗯。”顾长钧躺在枕上,将她抱过来,伏在自己胸口,“不走了,今后就在这老老实实做官,守着江宁,守着你。”
“那家里怎么办?”顾老夫人是他亲娘,他即使在外做官,也不可能不顾家里头。他们成婚,虽有御赐的旨意,可到底不是老夫人应承的,老夫人能不能接受她她不知道,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见到老夫人。
顾长钧默了会儿:“你不必操心了,我会处理。”他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过来吻了片刻,“嫁给我,安心做你的侯夫人,你夫君顾长钧,能护你周全。”
周莺已经说不出话,艰难地呼吸着,顾长钧的手朝下,咬着她耳尖道:“还疼吗……”
后面他说了什么,渐渐听不清了。
次日一早顾长钧就去了衙门,周莺瞧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叫收了春衫换上夏裳,才收拾停当,顾长钧就到了,落云掀帘子,他低头走进来,“今儿不在家里用午饭了,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
周莺从随他乘车出来,一路朝最热闹的街上去。
在馆子里点了最好的厢房,要了三四样小菜,过一会儿就来了几个卖唱弹琴的,顾长钧问了周莺,点了个弹琵琶的,唱了段弹评。
吃过东西,适才听得意犹未尽,就决定去听戏,走在桥上,手边就是迤逦的秦淮河。这里最热闹的是夜晚,画舫楼船来来往往,吹着江风,听着美人吟,丝竹不绝,欢愉不歇。此刻只是午后,连岸边系船的船娘脸上都倦倦的,这会子最好的画舫都还没什么人,仿佛连吹过来的江风也是恹恹的。
前头有座昶安戏楼,在江宁最是有名,戏台上已唱起来了,顾长钧领着周莺进来,就直接被请到了二层包间。有两扇窗,敞开着,能瞧见舞台。若是关上了,就是极密闭的空间。两人落了座,后头就有人递了茶水瓜子上来。
周莺垂眼看见顾长钧的手臂,掩在宽大的袍子里,也不知他伤得到底如何,见他左手提着茶壶斟茶,便伸臂过去,低声道:“我来吧。”
周莺倾身过来,结果茶壶斟茶。顾长钧垂眼就见她侧着头,白生生的颈和脸。
他左手一捞,就把她箍在了自己腿上。
周莺茶壶没拿稳,叮地一声撞了杯子,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顾长钧贴着她耳朵,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昨儿就想拿把镜子,叫你也瞧瞧你昨晚的模样……”
周莺慌得去瞧窗外,外头都在瞧戏台子,对面窗前无人,倒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儿。
周莺恼得不行,抬手捶打他的肩:“你放开,你把我当什么啦?”
适才她见了,下头不少人搂着姑娘坐着,瞧穿戴就知是楚馆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