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发酸的胳膊,同祝珩道谢,“今天谢谢你,我没想到你还会帮我。”
祝珩扫了眼灭火器,目光又转回桑娓脸上,“用不着,人是我妈放上来的,闹成这样也有我们的责任。”
他顿了顿,又很不自在地添了句,“抱歉,我妈也是无心的,没想到他们会闹成这样。”
连李昊辉都惊了,自家老板还会道歉?还是对桑娓?
要知道,桑娓背地里做的事情老板都知道。除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揽钱,有段时间还搭上了祝家的商业对手,想给自己多条路,当然了,结局是因为实在没用被对方舍弃。
此外,她因为被网友骂不配进祝家、又在祝家不被他们待见,甚至还偷偷买通稿说甄惠惠养多个情人、祝珩玩性.爱party、他们虐待祝暄自己才是祝暄的救世主等等等等。
各种抹黑,应有尽有,也不知道她图什么,难道把他们名声搞臭了她还能抢恒瑞不成?反正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在他看来,夫人没把她脑袋用黑布一包埋到荒野里那就是豪门的仁慈。
现在只是把人放了上来,还是无心的,都要道歉?人还是老板帮忙赶走的呢!
“算了,”人家帮了忙,道了歉,再想到曾经宿主做的事,桑娓没有理由再指责,“总归你还是帮了我,谢谢。”
祝珩听着她这句谢却犯起倔来,反驳说:“也不是帮你,我就是怕你被打残了我们要担责任。”
桑娓:“……”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看到祝珩被她用灭火器喷脏了的衬衫裤子,有些过意不去,又说:“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她正要说我帮你洗,但转念一想这话像借机接近,就改了口,“按照平时我会说我帮你洗,但你一定不想跟我过多接触,所以我就不洗了,不然我给你干洗钱?”
“你觉得我差那几个钱还是差衣服?”
无法沟通。
“哦,那算了。”桑娓说,“再见。”
说完,她拎起灭火器回到公寓里,关上了大门。
祝珩:“……”
李昊辉对祝家最近的这些事儿清楚,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能说美人祸水,桑娓现在这模样让他不自觉地跳进坑里。
他闭上嘴,但眼神还忍不住往窗外桑娓那看,觉得很可惜,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做事就这么讨人厌呢?长的好看,又考上了B大,却非得作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头李昊辉兀自惋惜着,后座的祝珩已经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几个狗仔。
他目光又冷了两分,“看吧,你还心疼她大热天打不来车,结果人家正叫了狗仔来摆拍呢,你要是邀请她上车,岂不是砸了人家的戏?”
李昊辉也看向反光镜,果真看到了几个拿着照相机的人,心道这可不行,不能再容桑娓抹黑祝家,当即对司机说:“停车停车,得把他们赶了。”
“你去赶人,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随她去,让恒瑞公关盯着,只要有祝家苛待她的言论出来,就曝光她拿了多少钱。”
车驶进别墅区,把外头的几人抛到了后头。
祝珩回到家,正看到客厅里堆了不少东西,佣人们正在收拾。
他扫了一眼地上,都是些女士衣物包包,还有不少贵重首饰。
“这是干嘛?”他问甄惠惠,“你打算全换一波?”
甄惠惠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败家吗?还有,你竟然看不出这不是我的?是亲儿子吗?”
被亲妈质疑的祝珩闭了嘴。
甄惠惠说不是她的,祝珩也就明白了,是桑娓的。
行李没有搬完,要祝家的佣人帮忙整理,自己跑去大门口找狗仔摆拍,装出祝家欺负她的模样,祝珩冷着一张脸,要不是看在去世的哥哥份上,他恐怕会亲自收拾这女人。
祝珩不追问,甄惠惠却憋不住自己往下说了,“桑娓不是中邪了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她竟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带走,还说让我捐掉,你说怪不怪?你留神一点,我估计她还有大招在后头,咱们可别又吃哑巴亏。”
祝珩想到那些狗仔,说:“当然是有更大的阴谋,她记者都已经找好,正在大门口摆拍,卖惨加公益,回头做一波营销,不正是她的风格?”
甄惠惠听了,便是一声冷哼,“我就知道她没好心。”顿了顿,又觉得奇怪,“要拿做公益来营销,不得属自己名字?她可把这些都丢给我了。”
祝珩不作多想,“又贪又傻,名声和你的好感度她都要。”
“算了,不管她,总之现在终于把她轰走了。”
***
还在等车的桑娓不知道她正被祝珩和甄惠惠编排着,更不知道就在她前方不远处有狗仔的相机对准着她。
她只是一边等车,一边捋着现状。
她查了自己的银行卡账户,发现银行卡不是一般得多,这个银行有开户,那个银行也有,信用卡就更多,至少有七八张,总共欠款二十多万,最近的一笔大消费是前天买了只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