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怀敏探出头来, “那你记得中午回来吃饭啊, 我今天休息给你煲了汤!”
“知道了。”易南烟关上了门。
丁奶奶这次跟随老年团去云南旅游,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丁瓒的爷爷去世的早, 丁奶奶一直没再找老伴,前些年一直在为小辈操心, 这几年孩子长大了,她也想开了不少,渐渐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易南烟到丁家的时候,丁奶奶正在修剪自己不远万里从云南带回来的花花草草, 见南烟来了亲切地拉她去房间看自己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云南好山好水,民族风情浓郁, 丁奶奶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儿也颇具特色, 易南烟最喜欢的是一条大红色的手工披肩,衬得她肤如凝脂, 白皙红润。
看完礼物, 两人回到院子里, 丁奶奶一边修剪盆栽一边讲着这趟旅行的趣事,易南烟听到好玩的也跟着笑,不时回头看几眼楼梯的方向。
丁奶奶见她有些心不在焉, 问:“你找阿瓒吗?”
易南烟咬了咬唇, 问:“他在吗?”
“这个臭小子呀,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易南烟问:“他去哪了?今天不是有老师过来给他补课吗?”
丁奶奶摇头, “不知道, 说是找同学排练艺术节的节目, 家教也给推了。这小子,他爸妈不在家,我管不住他,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易南烟迟疑了一下,“算了,我就是找他复习功课,没什么事。”
她又陪丁奶奶在院子里讲了一会儿话,丁奶奶怕耽误她时间,让她先回家复习去,晚上再叫她一起吃饭。
从丁瓒家出来,易南烟心里空落落地往回走,刚走到自家院子门口,突然接到顾思淼给她打来电话。
“喂,淼淼?”
“南烟,你在哪儿?”顾思淼声音很着急。
“我在家啊。”
“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易南烟问。
顾思淼气呼呼地说:“丁瓒!他和席夏在一起!戴了个帽子口罩我差点没认出来!”
易南烟心一揪,“他们现在哪里?”
“我跟了他们一段路,后来穿过马路好像进了炽耀传媒的大楼。”
“炽耀传媒?”易南烟心一寸寸地往下坠。
丁瓒带席夏去了炽耀?
是要去带她去公司的练习室吗?
那个自己从小到大只去过两次的地方,丁瓒带席夏也去了?
顾思淼:“对,我没看错,就是这个,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个是丁瓒的经纪公司吧?”
易南烟没回答,她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小区门口跑,想拦一辆出租现在就赶去炽耀。
可是跑到半路她忽然停住了,她去干什么呢?是去看一眼让自己死心还是让自己更加伤心呢?既然丁瓒都不打算告诉她,她又何必狼狈地出现让大家都难堪。
顾思淼在电话里喊:“南烟?喂,南烟?你还在吗?”
易南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喉间的酸涩说:“我知道了淼淼,谢谢你告诉我。”
挂了电话之后,易南烟在原地站了很久,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她掉头回家了。
-
易南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口气跑了这么远,回家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一路上手机一直在振动,翁怀敏向她发出了夺命连环call,大概是汤已经煲好了,催着她回去喝。
易南烟没敢接妈妈的电话,翁怀敏心思细腻敏感,她不想让妈妈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只假装没听见,慢慢地往回走。
刚走到院子门口,他们家小阁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天惨叫,接着是一阵激烈的狗吠和各种杂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易南烟心咯噔一下,完了!丸子被发现了!
她急急忙忙冲上楼,就看见阁楼乱七八糟的,勺子的狗窝玩具和一些书籍杂物倒了一地,妈妈翁怀敏面朝天摔倒在地板上,揉着腰一阵哀嚎。
同样闻声赶来的易良平急忙把妻子扶起来,一脸懊悔,“唉呀,我忘了楼上有只狗了。”
易南烟:“……”
这下谁也救不了她了。
几分钟前,翁怀敏要找一本医学方面的书籍,在楼下各处翻了半天没找到,打电话想问问女儿有没有看见。易南烟没接,她猜想大概是之前整理旧书的时候和女儿的课本一起放上阁楼了,就独自上楼去找。
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