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极品帅哥搁在你眼前,你能不心动吗?当然不可能。
而且差三岁是完美年龄差啊,不仅是同年级生,就连大二大三大四的学姐都跑来凑热闹,原本就有些“社恐”的顾昶,这下彻底“自闭”搞创作去了。
这可苦了谭某人,有时候还得摆个臭脸去油画系听课,因为过于有名,还经常被老教授抓壮丁。反而是顾昶,有时候画画累了,还会去园林系“搬砖”。
“……所以说,一开始都报园林系,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顾昶默默挪开了半个身子,将做好的饭菜露出来。
谭昭:……算了,咱家还是掌厨的说了算,听课能费几个事儿啊。
“哦对了,明天景行过来吃饭。”
顾昶一乐,拿着罐苏打水往杯底铺了柠檬的杯子里倒:“哦,吃啥?需要炖个何首乌替他补补头发吗?”
谭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跟人打架,薅人头发了吧?”
“他是小学生吗?居然还告家长!”顾昶表示颇为看不起,“他也薅我了!”
谭昭:……那热带雨林要不要来一份啊,那么大一撮头发,我倒是想当没看见。
顾昶默默转开了眼神。
第二天是周日,新上市公司的霸道总裁谭景行先生却开着辆小别克过来了。
“车不错啊。”
谭景行淡定锁车:“哥让买的,上学代步用。”
顾昶:“……”
谭景行这人,惯会做场面事,比如一进家门,就拿出一大堆他看不懂的文件报表给他们看,多是城西开发建设和湿地推进工程的,那块地顾昶知道,也去过几次,但真正价值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的。
只知道最近很受欢迎,几乎几天就能看到本地新闻报道一次。
距离项目开展至今已有两年,顾昶知道谭景行就此赚了不少,但湿地森林开发的企划,却是谭昭提出来的。
说起这个,顾昶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而与之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个关于配合打击拐卖儿童和非法以儿童牟利的文件。
怎么说呢,顾昶有被戳到,就好像自己假装并不在意的伤痛,在某个地方被人妥帖安放了一样。
而那份文件上,除了谭昭的名字,居然还有谭景行的名字。
也是那从那天之后,他对谭景行的偏见少了很多。从前他虽然理智上知道谭景行并没有错,甚至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对方也是受害者,但他是被谭景行取代的人,就因为他“生”而有疾,就被亲人随手放弃。
说到底,他嫉妒谭景行拥有健全的身体,能跟谭昭一起长大。
那原本是属于他的权力,却被另一个人取而代之。
顾昶思绪飘远,等眼前的光暗了暗,才发现桌上的两人已经谈完了正事,此刻桌上已经摆上了火锅,咕咚咕咚的热气氤氲开来,应合着暖黄色的灯光,有股别样的柔意。
“想什么呢,吃饭都不积极?”
顾昶将人的手推开,伸手去拿碗碟:“想画呢,稍微有点灵感了。”
“那感情好啊,等你攒够了作品,哥给你办画展。”
谭景行居然也开口:“可以,我名下刚好有一家画廊。”
“……谁要在你名下的画廊办画展。”
谭景行故作讶异:“有很多啊,我的画廊跟你们大学的很多教授都有合作。”
谭昭:……咱能好好吃火锅不?
“肥牛好了!谁要!”
“吃火锅怎么可以没有毛肚!哪呢?”
“哥你悠着点,你自己的酿的酒,度数都多高你心里没点数吗?”
“……”
顾昶托着腮,心想时光如果停留在此处,其实也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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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永日大师的作品回到罗市办巡回展,画廊还真定在了谭景行名下的繁花画廊。
画廊最中心的展示位,被放置了那副盛名在外的成名作。
那是一幅喧嚣过后的浓烈到极致的色彩,画作的名字却叫《平和》,甚至有人说它拥有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处于低谷的人看到这画,会有种被温柔安抚的感觉。
而画,一向是画者传达感情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