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因此指责过弧月好几回,觉得弧月轻视了自己的武器。
可现在,风止君也……
谢清霁听了他前半句便知他说的是谁。他眉心微动,弧月消失了两年多,他也没想到这昔日的小同门还记着他。
……还有迟舟。
迟舟在他初初重生的那段时间,给予了他许多帮助,他一直铭记于心,只是现在大概是暂时不能以弧月的身份和他们相认了。
谢清霁收回心绪,只淡淡道:“剑生于心,万物皆可为剑。”
他言简意赅说完,示意钟子彦先回去,明日再来,便缓步回了屋。
钟子彦在原地站了许久,若有所悟,朝风止君的住处深深一躬身,就飞快地跑了下山。
他脑子里还一遍遍回想着方才风止君以枯枝为剑,使出来的那一招,跑到半路才隐约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直到第二天钟子彦一大早上山,再次见到司暮君,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昨天他上山时,司暮君已在山上,而直到他离开,司暮君都没离开——昨天主峰上两人没打起来吧?!
钟子彦神色僵硬地想了想,觉得昨天的主峰并没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微微松口气之后又立刻提了起来。
司暮君又来主峰做什么?
有什么紧要事,需要堂堂一峰之主,连着两天,亲自来禀告风止君的吗?
钟子彦还没来得及给这个疑惑找到答案,风止君就又召出了剑意。
他只能暂且压下念头,专心练剑。
一时之间,剑影四晃,剑气乱飞。
今天司暮没走开,站在一旁看着谢清霁教人。
看了一会,他失笑摇头:“小师叔,你这样子教,他大概是悟不明白的。”
谢清霁的教人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巴巴,司暮看着看着,忍不住还有点儿怀念。
谢清霁握着枯枝,转头看他。
司暮便上前了一步,也不接过枯枝,只覆在谢清霁手背上,就着他的手和枯枝去指点钟子彦。
动作较大的时候,他另一只手就在谢清霁腰间轻轻带一带,示意谢清霁走两步。
钟子彦在对招时,眼里就只有那凛然剑意,根本没注意风止君究竟是以什么姿态来给他指点。
等他收势回头,看见两位君上站的极近,司暮君的手还恰恰好从风止君手背上挪开,面上神情有一瞬间的皲裂,他颤巍巍道:“君上……”
风止君镇定自若看他:“嗯?”
司暮君淡定挑眉看他:“哟?”
钟子彦:“……”
钟子彦想到明长老说司暮君怕是别有所图的事,一时愤然,看见风止君就算被冒犯,也依旧沉稳从容不为所动的姿态,又忍不住心生敬佩。
像风止君这般清风霁月胸怀坦荡的君子,实在是世间难得,我辈楷模。
他更是下定了要拜师、然后变强大去护着风止君的心。
可惜现在尚且力薄,钟子彦只能鼓着脸道:“方才那一招,弟子还是有些不明白……”
……
七天时间转瞬即过。
后来六天,司暮都是跟着谢清霁一起指点钟子彦的。
他也看开了,钟子彦又如何,他小师叔应诺过的,不会让钟子彦住主峰上的,更何况……
司暮眼角瞥见谢清霁微抿的唇,就忍不住勾唇。
更何况,小师叔亲口说了喜欢他,还主动亲了他。
司暮飞快地将背了几天的醋缸扔掉,看见钟子彦隐约的警惕和敌意,不仅没有生气,还有点期盼。
期盼钟子彦可赶紧拜师吧。
他如今就住在谢清霁隔壁,而钟子彦拜师后,必然是要常常上主峰来的。
也不知道到时候这傻孩子发现他们的亲近关系后,会不会被吓哭啊。
司暮坏心思地想着,还真有点期待。
宗门里各种奇怪传言越传越多,他和谢清霁都各自约束过,可惜效果不大,以明溱和六峰大长老为首的某群体,表面应许好好好君上我们不乱说,背地里却总在琢磨着什么。
司暮都一清二楚,不过他也不急。
他昨日又试探着和谢清霁提道侣的事了。
谢清霁这次没有揍他,也没有赶他,只微微偏过头,似在沉吟——这是有所松动的信号。
司暮大喜,呼吸都轻了几分,眼巴巴等着谢清霁回答。
谢清霁长睫微垂,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轻声道:“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罢。”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这对司暮来说已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欣喜若狂,抱住谢清霁,快活地想原地跳舞,高兴到词穷,只会反复地说“小师叔我好高兴”。
喃喃了几遍,他转头用脸颊蹭谢清霁的脸颊。
这动作是他和谢清霁学的,谢清霁似乎很喜欢这动作。
谢清霁任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