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路。
“无碍。”魏澜推开她手,自己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客堂走。
男人背影挺直,脚步稳健,阿秀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差别吧?
刚刚还担心魏澜被打坏的阿秀,现在已深深地佩服羡慕起来。
赵闲领人搬走院子中的长凳。
阿秀呆呆地看着,不知该做什么了。进屋去找魏澜,魏澜可能不需要她照顾,可是不去,丈夫挨了打,哪有妻子不关心的?
她踟蹰不前,寒生拿了专治板子伤的伤药过来,看眼夫人,寒生垂眸进去了。
魏澜站在床前,脸色冰冷。
他不能坐了,屁/股挨到床板就疼。
“世子,伤药。”寒生在门外道。
魏澜让他进来。
寒生将伤药放到榻前的桌子上,又道:“世子,夫人还在外面。”
魏澜挑眉,她还在外面做什么?
忽然,魏澜想起她扑过来拦在父亲面前,哭着替他求情,她跑得那么快,哭声那么大,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还劝父亲打她。
心里有他了?
魏澜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扫眼桌子上的伤药,他漠然道:“叫夫人进来。”
“是。”
寒生退到门外,恭敬地请阿秀入内。
阿秀抹把脸,快步进去了。
挑客堂、次间都没有人,阿秀挑开内室绣着山岳苍松的门帘,往里一瞧,还是没人。
就在阿秀惊讶的时候,屏风后黑影一闪,是魏澜刚才穿的那身黑色常服飞了出来,甩在了屏风下。
“药在桌子上。”
纱帐中传来男人冷厉的声音。
阿秀懂了,魏澜要让她帮忙上药。
想到魏澜的伤多少与她有些关系,阿秀顾不得太多,视线一扫,她走到放着放置上药的桌子旁,拿起上面半尺来高的青色小瓷瓶,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阿秀第一次来魏澜的房间,发现他用的是白色的纱帐,纱帐垂落,魏澜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趴在床里侧。他额头抵着枕头,脸朝内。
挨了打,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阿秀善解人意地挑开纱帐,脱了绣鞋跪坐到魏澜一旁。
接下来就要上药了。
但上药之前,魏澜需脱掉裤子。
看着面前颀长而窝的健壮身躯,阿秀脸红了,开不了口。
“躺下。”魏澜突然转过来,神色冷淡的道。
阿秀惊道:“躺,躺下?不上药了吗?”
魏澜不耐烦地瞪着她。
阿秀咬唇,将青色瓷瓶放到旁边,她疑惑又老实地躺好,桃花眼慌乱地转来转去。
魏澜朝她靠近。
阿秀浑身绷紧。
魏澜压到了她身上。
阿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好沉。
就在此时,魏澜突然撑起上半身,右手胳膊肘保持平衡,左手抓住青色瓷瓶,交给阿秀,冷声道:“把药摸到你手心,两边都抹。”
这还是要她上药的意思吗?
可这是什么上药姿势?
阿秀糊里糊涂的,在魏澜催促的目光下,阿秀将双手放在她与魏澜的胸口中间,拔下塞子,倒了一大团药膏到左手手心。放回瓷瓶,阿秀双手掌心贴在一起,搓手似的抹匀上药。
魏澜看着她涂好,忽然沉下来,阿秀皱眉苦脸,一边难受,一边发现魏澜脱掉了他的裤子。
阿秀张大了嘴,她好像明白要如何上药了。
果不其然,魏澜抓住她的两条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在了他被打板子的地方。
“轻点,抹匀了。”她个子矮,魏澜往上移,直至她不用费力伸胳膊就能够到。
阿秀咬着唇,闭上眼睛为他抹药。
可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像她不是在抹药,而是在占魏澜的便宜,以前从来都是魏澜抓着她揉来揉去的。
阿秀悄悄加快速度,只想快点完成这个羞人的差事。
魏澜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她在外面哭了一场,纤密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细长黛黑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很嫌弃的样子。
嫌那里脏?
魏澜不高兴了,他都没有嫌弃她。
“好了。”阿秀觉得手上的药都抹了过去,立即将双手放到两侧。
魏澜挪下来,俊脸正对着她的脸。
阿秀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到他冷冰冰的,吓得又闭上。
魏澜没管挂在一半的裤子,问她:“以前砍过柴吗?”
阿秀摇摇头,扭着头道:“我没砍过,小时候跟着祖父去过山上,她砍柴,我跟大哥捡柴禾。”
那是入秋之后,庄稼都收了,祖父带上他们去砍柴,连砍几天,将冬春要用的柴禾一起攒个够。阿秀贪玩,哥哥认真捡柴,阿秀捡着捡着就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