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逆不道。
只是最近唐逸虽然也时常来侯府请安,可因太夫人恨毒了唐逸抢了儿子爵位,闭门不见,因此唐逸这几日也只不过是在京都众人异样的目光之下在侯府门口磕个头就走了,并没有进来。
唐大老爷找不着唐逸出气,自然也要发泄,他就找上了唐三老爷。
如果不是唐三老爷夫妻在东山王府上蹿下跳,撺掇着唐芝在景王府门外丢人现眼,皇帝怎么会动怒夺了他的爵位?
唐大老爷才好没多久,就跟唐三老爷闹起来了。
唐大太太知道唐逸袭爵以后,已经吐了好几回的血了。
在侯府经营了这么多年,她费尽心机,可是如今却便宜了二房与唐逸,几十年的心血成了一场空,甚至连诰命都丢了,成了白身妇人,唐大太太能忍得了么?
无论是想到唐逸日后做了侯府的主人自己的下场,还有对唐萱的冲击,甚至二房的得意,只说唐大太太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些侯府的公中的金银家产,竟然一夜之间就被唐逸与怡和郡主摘了桃子,白白管家这么多年,一切都成了给别人积攒操心的,唐大太太就不能忍受。
她恨不能生吃了唐家三房的每一个人,难得与唐大老爷夫妻同心,男人杠上男人,女人就杠上女人。
“下流的娼妇,不知廉耻的贱人!”她冲着唐三太太破口大骂说道,“害了唐家,害了整个侯府,还有脸活着?你这个做娘的也是!养的丫头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也不是什么清白干净的!”
她气势汹汹,哪里还有半分侯府妇人的贵气与矜持。
若说从前唐三太太还怕她这个当家的侯夫人,可如今这嫂子也不过是个白身罢了,她怕她做什么?三房虽然也得罪过二房,可也没有跟长房一样得罪得那么深,几乎是生死之仇。
她也跳起来指着唐大太太冷笑着说道,“下流的娼妇,不知廉耻的贱人?大嫂子这是在说谁?说的是大丫头吧!下流不知廉耻,勾引妹夫,暗中苟且,不就是她这个长姐以身作则么?要不是她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坏了唐家姑娘的清誉,我的女儿们被她连累嫁不出去,能落到如今不得不攀附权贵为人做妾的地步么?我不清白干净?大嫂,你更是不清白的下流货!”
“你说什么?!”
唐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想不到唐三太太竟然敢跟自己闹起来。
她怎么敢这么不心虚,不畏惧她这个长嫂?
“我说什么?我说你才是那最下流不知廉耻的,把大丫头养成个连二皇子都厌恶的毒妇,贱妇!”唐三太太便冷笑了两声,抚掌大笑这说道,“如今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怎么在皇子府里摆侯府千金的款儿。”
她的阿芊好歹是二皇子宠着的,至于唐芝……唐三太太心里觉得惶恐,可是也不能叫唐大太太知道啊!心里藏着不安,可唐三太太还是要把唐大太太给打压下去,便恶狠狠地说道,“日后少在我的面前充侯府夫人的德行!你可不是侯夫人了!”
不是侯夫人了。
这句话如万箭穿心,硬生生地扎在唐大太太的心里,她眼前一阵阵地恍惚。
她机关算尽,呕心沥血,如今却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