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舅母也是气急了, 因此在长平侯府门前破口大骂, 挽着袖子就进了长平侯府大门。
长平侯一个隔房的伯父,还想左右二房的唐逸的婚事, 那是做梦。
她不一口唾在长平侯那贱人的脸上!
无独有偶,凤念与凤吕也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家小家伙儿们一同去了长平侯府。
长平侯府无人敢阻拦,看着这群狼崽呼啸而来, 长驱直入, 还不小心指挥侍卫砸碎了侯府的两扇大门。
这眼瞅着是侯府不保的样子。
可等唐菀知道事情的时候, 这件事已经快到了尾声。
“你说太康姑祖母去了长平侯府啊?”唐菀听着回禀的下人, 愣住了。
听说文舅母才唾了长平侯一脸, 凤吕才带着小兄弟们真真正正地上房揭瓦, 太康大长公主就到了唐家。
她一出现,大家都以她马首是瞻, 不闹腾了。
之后, 唐菀又有些明白了。
太康大长公主盯着唐逸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又是关心又是照顾, 连学业都管上了, 说起来,唐逸中了探花这件事, 虽然唐菀觉得自己的哥哥的确身上有这个才气的,不过唐逸私底下兄妹说话的时候,也在怀疑皇帝是不是看在太康驸马的面子上, 因此才赏了自己一个探花。
对于唐逸这样的说法, 唐菀觉得不太认同, 毕竟上一世的唐逸也是一个读书很出色的人。
不过唐逸能有这样的考虑,只怕是有些缘故的,太康公主府这么看顾唐逸,能眼睁睁地看着唐逸就这么被被人家的姑娘抢走?
唐逸如今没有了糟心的嫡母生父,又成了新科探花,已经完美极了。
太康大长公主知道长平侯夫人敢这么做,不盛怒就奇怪了。
“那姑祖母怎么说啊?”唐菀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安胎,不过却不少了八卦外头的心,好奇地问道。
“大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只问长平侯,既然已经过继了,又有什么资格给唐逸说亲事。还说长平侯夫人自己心肠狠毒,都已经给庶子介绍了个逃婚的姑娘,还不知补救,反而还想把屎盆子往隔房的侄儿头上扣,心肠恶毒至极。有其女必有其母。”
太康大长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在意得罪不得罪一个区区侯府,在长平侯府只把长平侯夫妻训斥得狗血淋头,顺便听了文舅母的告状,知道长平侯夫人说给唐逸的那姑娘的的确确是十分不妥当的,便不客气地问长平侯夫人,是不是她娘家的姑娘都嫁不出去了。
长平侯夫人哪里能说什么,只能请罪。
太康大长公主就又说,二皇子府的唐萱就是一个行事下作的,能有长平侯夫人娘家那样的表姐妹,可见长平侯夫人的娘家就不是什么好的。教养不好,血脉也不好,种种言辞,就将长平侯夫人的娘家给羞辱得狗血淋头,还问长平侯夫人,既然唐萱与那逃婚的姑娘同是表姐妹,日后唐萱该不会也敢逃婚,给二皇子也来一次这样的打击吧?
这话差点叫长平侯夫人跪下,然而太康大长公主话音一转就又说,唐萱大概不是会逃婚的姑娘,能抢婚,与二皇子暗中苟且得了二皇子的一个名分,还用得着逃婚么?
唐菀目瞪口呆了。
“姑祖母怎么……这是气得狠了吧。”太康大长公主的性子一向都很端肃,就算是见着了恶心的人,直接打出去不理睬的。
可是这一次竟然训斥了长平侯夫人这么多话,可见太康大长公主是多么生气。
想想也没错。
辛辛苦苦培育好的小树苗,转眼就叫人家想折了去,这谁能不生气呢?
“这么说,哥哥的婚事大伯父是不能做主的了?”唐菀松了一口气,便对那下人问道。
“大长公主的意思就是隔房的伯父少越俎代庖。二公子的婚事谁也做不了主。都说天地君亲师,太康驸马乃是二公子的老师,这做老师的给弟子说亲才是应该的。”当然,唐家还有一个宝塔尖儿太夫人。
只是太夫人是个窝里横的性子,太康大长公主脸色冰冷严厉地问她对孙儿的婚事有没有什么意见,是不是也想插手,太夫人就一声不敢吭地摇头了。
这下人看了长平侯府发生的事,便对唐菀恭敬地说道,“王妃安心就是。且叫我们瞧着闹一场也好。大长公主已经发话了,说二公子的婚事由她来做主。免得叫那些烂心肠的什么伯父伯娘给坑害了去。”
唐逸的婚事落到了太康大长公主的手里,这倒是极好的。
唐菀笑着点了点头,见儿子没有跟着回来,不由好奇地问道,“念哥儿与吕哥儿呢?”
“世子难得与各家小公子们聚聚,说晚点送回来。”小哥俩这一次去了长平侯府是怎么作威作福的,唐菀没见到,有些遗憾。不过见凤念有了许多小朋友亲近往来,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她心里放心了唐逸的婚事,自然继续忙着给唐逸预备聘礼的事。等凤念回了家,难得没见着最近与他形影不离的凤吕,唐菀便好奇地问道,“吕哥儿呢?”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