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憧憬,是嫁给一个良人的憧憬,唐菀便知道了她的心意。
既然是唐逸做媒,那自然也不担心有什么问题,因此唐菀便没有再说什么,只说道,“本想给你说一个军中的。”她这显然是求了身在军中的清平郡王帮忙了。唐艾便郑重地谢了唐菀对自己的关心。
如果不是为了唐菀,清平郡王认识她是谁啊,怎么可能会帮一个侯门庶女在军中挑选夫君。
因此唐艾对唐菀更感激了。
倒是唐菀,见唐艾也婚事有了着落,便不再提这件事,反而对唐逸说道,“还有一件事儿呢。前些时候,二皇子把那十五万两银子拿给我了。我和哥哥一人一半儿如何?”唐逸如今是二房的嗣子,是唐菀的兄长,既然二皇子给了银子,唐菀就没想过独吞,总是想着如今也要分唐逸一半。
她这话就叫唐逸笑了,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歪头看着自己的凤念,唐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讨还从前那十几年的亏欠,那时候我还没过继,二房只你一个。那银子自然只有你的。”
他一摊手,见唐菀想说什么,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缺银子,所以今年这八千两就都归我了,如何?”虽然唐逸不肯要,可是唐菀却皱眉说道,“太太如今恨死你了,日后你要成亲,若是入朝要走动交际,用银子的地方好些呢。”
长平侯夫人肯定是不可能支持唐逸在外头风光的。
“没事。嫁娶的银子,她不敢不出。”唐逸便挑眉说道,“也绝不敢简陋。”
他要迎娶的可是太康大长公主府里长大的姑娘,虽父亲已经被贬黜,可到底是皇家血脉,背后连着太康大长公主与皇家这样显赫的家族,如果长平侯夫人敢在聘礼与婚事上动手脚……借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怕。
因此唐逸有恃无恐,知道长平侯夫人就算气得呕血也得把血咽进肚子里,不然,不说太康大长公主,就是如今战战兢兢不敢行事踏错的二皇子只怕也饶不了她。
唐逸虽然如今孑然一身,光杆一个,没银子穷得很,却绝不会担心嫁娶银子的事儿。
因此,与其挖妹妹的私房,为何不去挖长平侯府的家底呢?
他笑若春风。
凤念规规矩矩地坐在唐菀唐艾的身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每一次都能在舅舅的身上学到人生的道理。
“这样啊……那到时候我给二哥哥也添一份吧。”
这就是唐菀做妹妹的心意了,唐逸并未拒绝。他只是对唐菀眨了眨眼睛说道,“不如你去给那头去添妆。”他这话带着几分笑意,唐菀一愣便明白了,这是想叫她也去瞧瞧那位太康大长公主府的姑娘。
唐逸既然说得这么明白,可见这门婚事只怕科举之后就要说起来了,唐菀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泛酸,这大概是天底下的妹妹见到兄长要成亲都会在心里又欢喜又酸酸的。
不过唐逸这辈子竟然愿意成亲,她还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说道,“什么时候我去给姑祖母请个安就是了。”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唐逸今日去了太康大长公主府,得了大长公主好慈爱的关切,已经累了一天,便带着唐艾回去了。
唐菀却觉得长平侯夫人的想法十分稀奇古怪,后半日到了晚上之前,就时不时看凤弈两眼。
凤弈觉得这眼神古怪得很。
“怎么了?阿逸又跟你说什么了?”难道是觉得自己要娶不上媳妇,焦虑了?
这不可能。
唐逸打从过继到了唐家二房,太康大长公主就对唐逸越发慈爱,时不时就叫到太康大长公主府,比从前更慈爱百倍。
“没什么。只是今日,三妹妹跟我说了一件事。”唐菀便将长平侯夫人那天的阴谋说给凤弈听,凤弈听了脸色微微一沉。
“她觉得你就喜欢那些柔弱可怜,等待你拯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的姑娘。”唐菀便对凤弈酸酸地说道,“只怕大伯娘还打着想多给你塞几个这样的美貌姑娘的主意呢。”
她不知怎么,打从与凤弈越发和睦了,就越发地能吃醋了,从前不过是一笑而过,仿佛是个笑话一样的事,如今惦记在心里不知多么记挂。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凤弈沉着脸问道,“我与她有仇么?”
“诶?”
“我为什么要喜爱这样的女子?往我王府里塞几个这样的女人,想要累死我?”凤弈心里顿时记了长平侯夫人一笔,冷声说道,“我此生最不喜只能依附旁人才能生存的女子。就算可怜无助,身世可怜,需要拯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叫她们变得这样可怜。难道我是皇帝么?”
他又不是皇帝,为何要拯救全天下?
他不过是个郡王,那什么拯救可怜姑娘完全不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且凤弈一向都不喜楚楚可怜的女子,此刻见唐菀呆呆地看着自己,他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她真是孤陋寡闻。”当初京都权贵想要谄媚他,揣度他的喜好,不知送出多少不同性情的美人,这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必须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