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趁着皇后身体不错的时候盛赞过皇后对衣裳打扮的品位。这明摆着是打听过皇后的喜好罢了。
倒是皇后,那么喜欢打扮美人的性子,面对东山王妃的时候却只是笑着表示知道了,却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因为皇后这样的态度,东山王妃越发觉得皇后是看中了凤念的缘故,因此最近进宫得更加殷勤。她虽然是郡王妃,可是也不过是个封地上的郡王妃罢了,哪里比得上京都的皇族权贵女眷。每日里独占着太后与皇后,也不是没有人抱怨。
那些来了京都的皇族们也不是没有腹诽她的。
能在外头有封地的,起码都是个郡王,谁也不必谁低贱,东山王妃这么做出头鸟,压住了旁人的光彩,谁心里能高兴。
大公主就很不喜欢东山王妃,只觉得她的眼睛里都是算计。
正抱怨着呢,便见东山王妃摇摇摆摆,如弱柳扶风一般进来,那眉尖儿上的春意泛起妩媚的流光,脸颊带着几分红润,这模样儿谁不知道她晚上的时候做了什么呢?
东山王妃这满面春色的模样媚态无双,南安侯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在这里到底不妥,便看向凤弈,想与凤弈一同去见太子。然而东山王妃既然到了太后宫中,凤弈怎么可能叫唐菀与凤念单独面对这么一个叫人厌恶的女人,因此凤弈一动不动。
南安侯轻咳几声,咳嗽几声,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清平郡王岿然不动。
南安侯揉着眼角,放弃地也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了下去。
“给太后娘娘请安。”今日东山王妃也是盛装而来,眼角眉梢都泛起了光彩,上前给太后请安,之后便带着几分喜悦地看向一旁坐在唐菀的怀里,张开自己一只空闲的小细胳膊,仿佛要把唐菀护在自己身后的凤念,美貌的脸上露出几分慈爱地说道,“念哥儿也在这儿?这真是太好了。多日不见念哥儿,我与你父王弟弟都很想念你。”
她的眼角泛起了欢喜的泪光,看着凤念柔柔地说道,“念哥儿,我已经劝你父王为你请封。日后你就是我们王府的世子,咱们母子再也没有嫌隙了吧。”她这话仿佛凤念做了世子是她的功劳似的,又叫人讨厌,仿佛凤念小小的孩子是之前与她为了爵位生了嫌隙似的。
唐菀不由露出几分恼怒。
“我,东山郡王嫡长子。做世子名正言顺,不必劝也是我的。”凤念拱了拱自己一只小拳头朝天说道,“要谢,就谢祖宗家法,谢陛下隆恩!”
他拜了拜。
这话脆生生的。
唐菀目瞪口呆。
她觉得面前东山王妃也仿佛挨了一闷棍似的,瞠目结舌地看着凤念。
“念哥儿,你,你说什么?”凤念打小儿就是个小哑巴似的,又木讷,怎么会这么机灵?
东山王妃仿佛不认识凤念了似的,看着一下子变得又机灵又嘴巴比自己还要麻利的凤念,竟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这句话。
怔怔地看了凤念许久,她这些年春风得意惯了的,东山郡王都被她捏在手心儿,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憋屈,脸色微微僵硬,却很快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可念哥儿你还小呢,你父王与我愿意将这世子爵位给你,也是信任你,疼爱你。”
凤念张嘴就是祖宗规矩,就是陛下隆恩,她怎么反驳?
凤念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可是看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东山王妃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无法维系。
她不由忌惮地看向唐菀。
凤念变得这么强硬,都是清平王妃给撺掇的。
明明她希望凤念感恩,叫他记得这个爵位是弟弟让给他的,叫他能在太子的面前兄友弟恭,为凤含说些好话,影响太子的决定。
可是谁知道他就这么不客气地把世子的爵位受了,并且拿得毫不感恩。
这叫东山王妃脸上的春意都消散了许多,眼底露出几分阴沉,却见凤念又歪了歪小脑袋问道,“父王,疼爱念哥儿么?”
“自然是疼爱的。母亲也疼你。”东山王妃忍着心里的怒意与憎恶,对凤念笑着说道。
“既然疼爱念哥儿,为何叫念哥儿在王叔家里白吃白喝?”
“你,你说什么?!”
“念哥儿住在王叔家,有大大的屋子,好吃的点心,补品,还有好吃的山珍海味,衣裳都是王婶给做的。”凤念给东山王妃这疼爱他的继母看自己漂亮的,暖和的衣裳,见东山王妃呆呆地看着自己,那么机灵的女人此刻在他的面前似乎呆住了,他便觉得这样不好,小小声地问道,“父王是穷了么?为何不给王叔银子?念哥儿的起居,抚养银子。”
清平王府怎么能这么吃亏呢?凤念觉得这样不行。
他的王叔王婶那么喜欢他,这个可以有的。
可是他是东山王府的孩子,怎么能叫东山王府仿佛丢开了一个麻烦一样,从此心安理得地把他丢在清平王府呢?
他的王叔王婶不是吃亏了么?
自从在唐家见过了唐家舅舅跟生父要钱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