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着长平侯夫人冷笑着说道,“自己都不要脸,谁还给你们脸呢?”
她突然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角,顾虑着唐菀已经嫁人,便不愿总是提及唐菀曾经被二皇子抛弃的事连累清誉,自然就不愿意提及唐萱夺夫之事,因此便冷笑着对长平侯夫人说道,“但凡你们要点脸,也不可能贪图我姑母姑丈留下的产业。我说,你们唐家侵占二房孤女的烂事儿都传到京都之外去了,我一路走来如雷贯耳,怎么你还能装作清白无辜人儿似的来咱们文家呢?你还钱了么?”她犀利地问道。
长平侯夫人恨不能现在就晕过去。
文舅母和文妤的话太刁钻了。
若是她大声说“还了!”岂不是坐实了她当初霸占了二房的家产。
可若说“没还”,那似乎也很不对的样子。
看着文妤那带着几分狡黠的样子,长平侯夫人只觉得她比唐菀难缠多了。
这种在关外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市井气的野丫头,哪里是长平侯夫人能对付得了的。
她死死地忍耐着。
若不是今日必须要见到唐菀,和唐菀说一句话,那长平侯夫人早就转身就走了,又何必被文家这样羞辱。
可是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二皇子已经叫太医给那么叫明月的丫头诊脉,确定明月已经有孕,她就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都被哽住了。
她如今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再也不敢想二皇子竟然嫡庶不分,嫡子尚未出生,竟然就纵容小妾生育庶长子……一想到唐萱如今在二皇子府只怕要艰难了,她便顾不得文妤了,对慢吞吞走出来的唐菀含泪说道,“二丫头……”
“谁跟你还二丫头呢?讲不讲京都的规矩了?叫王妃!”文妤大声说道。
文舅母功成身退,见女儿就能应付唐家的无耻女人,放心地转头进了宅子去照顾老人家去了。
长平侯夫人被这样训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这来往的各处的人家都看着她被文家的人羞辱,叫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可是既然有人围观倒是也好,至少唐菀不可能干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因此长平侯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对唐菀挤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来说道,“我想和王妃说两句话。王妃,看在昔日的姐妹之情,看在你也是唐家女,你帮帮你姐姐好不好?”
那文家的丫头竟然还跟她讲什么京都的规矩?她知道京都的规矩是什么么?
刚刚还泼辣没规矩成了那样。
只怕日后是嫁不出去了。
唐菀疑惑地看着长平侯夫人。
“大伯娘,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她顿了顿,见到处都有人在看着,便叫文妤站在自己的身边对长平侯夫人诚恳地说道,“我舅母与表妹刚刚回到京都,心中悲痛我早逝于黔南的母亲,因此才会对大伯娘做了刚刚那些事。只是我想,那是舅母与表妹对我母亲的关心则乱,是情有可原,大伯娘你一向都那么明白道理,应该能明白她们的心情,是不是?而且她们说的也都是事实,并没有说假话,构陷了伯娘什么不是么?”
她美丽的脸和文妤的交映生辉,长平侯夫人看着文妤那张与唐菀肖似的脸,动了动嘴角,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安。
她半晌没有说话。
然而唐菀却并不需要她回应自己什么。
她也不在意世人会对文妤有什么不好的评价。
……只要太后喜欢她表妹,太后的娘家……
咦?
唐菀不由看向对门那奢华的豪门宅院,呆了呆。
那不就是太后的娘家承恩公府么?
在门口探头探脑,正羞涩地红着脸往这边儿看过来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很眼熟啊。
那正在扒着大门偷看文妤的年轻人见到唐菀的目光,也呆了呆,却不退反进,慢吞吞地走出来,走到了文家的宅子面前,红着脸看了正抱臂斜眼,似乎正在审视自己的美貌姑娘,又急忙对唐菀施礼说道,“见过王妃,见过郡王,见过……这位姑娘。”
他面对文妤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一张俊俏的脸通红,唐菀一时有些不知怎么是好,转头询问地看向走到她身边的凤弈,却见这年轻人已经转头对长平侯夫人正容说道,“王妃的话极是。刚刚这位姑娘实在是难得的真性情,行事举止都发自真心,令人敬重,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真性情的姑娘!”
他把泼人马粪说得这么光鲜亮丽也是叫唐菀沉默了。
长平侯夫人久在京都,哪里不认识承恩公府。见这年轻人一身锦衣,面容俊俏,气度不凡,心里顿时就有了几分猜测。
她哪里敢与承恩公府的人对上,面对这年轻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动了动嘴角,却没法迎合。
明明是粗俗不堪,怎么却成了真性情了?
“行了,没你的事。”凤弈便在唐菀的身边冷冷地对这年轻人说道。
这俊俏的年轻人还想再夸夸文妤诸如不畏权势,不随波逐流之类的,见凤弈有些不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