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样, 也只有清平王妃的美人计对清平郡王最有用。
看着投怀送抱的妻子, 凤弈小心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口。
其实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对于年轻强壮的军中男子来说, 虽然这伤口几乎要了凤弈的命, 可依旧并不算什么。
早就习惯了。
可这一次因重伤引来的身体上的更多的旧患,还是叫凤弈难得听从了太医的叮嘱,安心养伤。
他如今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
不然, 谁来保护此刻怀里这个总是有许多请求, 总是需要他帮忙的笨蛋呢?
可哪怕是要清心寡欲,清平郡王还是毫不客气地把怀里娇娇软软的王妃压在怀里,用力地咬了咬她的嘴角。
“甜言蜜语。”他低声说道。
这骗婚的小骗子的嘴里总是这么许多甜蜜的话。
唐菀被咬了两口,虽然还是怕怕的,可是难得却没有逃跑。
她只是心里欢喜地抱着对自己什么请求都答应的凤弈。
这世上怎么会有阿奕这样好的夫君呢?
唐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好命,能嫁给凤弈这样好的男子。不过大公主听她在自己的面前念叨着好命之类的, 最近一直都很阴郁的心情都难得阴郁不起来了,哈哈大笑着对唐菀问道,“你觉得嫁给堂兄是一件好命的事么?”
真是难得啊,竟然会觉得嫁给性子古怪的凤弈是一件好命的事。
说起来,若不是凤弈生得过于俊美,又手握权势,以他那怪异冷酷的性子, 这世上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啊。
“那当然了。”唐菀见王府里的管事都给自己请安之后出去,便十分炫耀地点头说道, “阿奕对我最好了。他是个爱惜妻子的好人。”她一副天真烂漫, 不韵世事的样子, 显然还没有受过现实的教导。
大公主看着她白生生的小脖子扬起来的得意骄矜的劲儿,心里想了想便知道这是自家堂兄还没有得手……但凡是得了手,如今这娇滴滴的美貌王妃就应该已经拉着大公主的手哭着叫救命了。她的脸色古怪了几分,一边唾弃堂兄外强中干,一边神神秘秘地笑着说道,“你和堂兄真是天作之合啊。”
“哎呀。”唐菀羞涩地捂着脸颊小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大公主突然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过了清平王府的屋子,只觉得这清平王府和从前不大一一样了。
大概是有了女主人的缘故。
因此这曾经冷冰冰肃杀的上房如今也变得柔软了几分。
甚至大公主还看见了许多插着新鲜的花枝的花瓶,将这整个上房都映照得多了几分鲜艳与清新。
不过虽然多了鲜花,多了果盘,多了软垫,多了很多柔软温馨,可是上房之中一侧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几把冰冷的剑却依旧没有被转移。
大公主看了看那几把充斥着肃杀与寒芒的剑,便对唐菀问道,“怎么不把它们给摘下来。”
剑是凶器,大凶,做女子的谁会喜欢。
这也是凤弈被人诟病的地方。
把好好儿的王府给弄得凶气逼人,就算是想要嫁给他,都会叫柔弱的女子觉得惶恐。
她今日来清平王府来做客,一则是想看看唐菀和凤弈大婚之后的生活,另一则也是想出宫散散心。且见唐菀成亲之后人比花娇,似乎比从前未出嫁的时候更加娇艳可爱,大公主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憧憬。
成亲是那么好,那么幸福的事么?
会叫一个女子生出无限的欢喜,甚至变得更加美丽?
只看着唐菀这样的美丽与幸福,大公主都对婚姻生出了期待。
“为什么要摘下来呢?这是阿奕最喜欢的了。”唐菀茫然地问道。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剑。”过于锋芒不露的剑,难道不会叫柔弱的女子感到畏惧么?
“怎么会。这是阿奕喜欢的,也就是我喜欢的。而且我觉得并没有不好看……公主,你不觉得它们很漂亮么?”这几把剑代表着凤弈对家人,对天下人的守护,唐菀并不觉得畏惧,相反,她觉得看着这几把剑悬挂在家中,就觉得仿佛看见了凤弈持剑的英姿,因此觉得很喜欢。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里泛起了璀璨的光,显然对这些剑是真心喜爱。
大公主呆了呆,不由看着唐菀说道,“我刚才真是没说错。”唐菀和凤弈当真是太天生一对。
唐菀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我也很怕锋利的凶器。可是它们是不同的。”
做女子的怎么会不怕那样可怕的,散发着凶厉的兵器呢?
唐菀是一个看到了菜刀都会害怕的胆小的性子。
可是这些兵器属于凤弈,仿佛印上了凤弈的印记。
而对于唐菀来说,她什么都会害怕,却永远都不会害怕属于凤弈的一切。
她相信凤弈的一切都不会伤害她。
她的眉目之间不由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