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而已。”他又是正直又不耐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在刚刚激烈的亲吻里并未察觉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唐菀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见这青年的寝衣同样凌乱,散开的寝衣里,精致的锁骨之下全都是绷带,不由愣了愣,才记得凤弈受着伤……她一下子为自己刚刚觉得凤弈想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的想法感到愧疚了,慢慢地从床角爬过来,跪坐在凤弈的身边,雪白又微微颤抖的手指去触碰凤弈还缠着绷带的一侧的脖子,小声说道,“是我想错你了。”
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轻飘飘地道歉就算过去,唐菀咬着嘴角片刻,慢慢地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亲他脖颈上的那可怕的伤,低声说道,“以后我都乖乖的。”
凤弈用力地攥紧了锦被。
之后,他脸色平常地点了点头,却见唐菀已经讨好地对他笑起来。
他那么纵容她了,她应该更信任他不会对她做坏事,是个正人君子的。
“什么事?”迎着唐菀干净又天真的目光,凤弈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之后又飞快转头对门外说道。
门外,素月听着平静又冰冷的声音,抖了抖肩膀,这才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说,如果郡王和王妃起得早,就叫郡王与王妃一同进宫去给陛下磕头。”
她觉得昨天一晚上新房里静悄悄的,似乎郡王与王妃都睡得很早,一时不免觉得忧心忡忡的……她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唐菀那么软玉温香的一个美貌的姑娘,清平郡王第一天大婚竟然没有圆房,这……是不是不大喜欢她们姑娘?
若是喜欢一个女子,不是会迫不及待地拥有么?
明明昨天是洞房花烛夜啊!
素月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且见今日有宫里的人来传话,便急忙来通传了。
她焦心地在外头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才见一直都很安静的上房门开了,竟然是清平郡王亲自过来开了门,之后,他淡淡地看了素月一眼才说道,“日后我与王妃单独相处时,若非紧急军情,都不必打搅着急通传。”
他这话倒是理所应当,不过只提到了军情,却并未提到别的,素月和素禾对视了一眼,忙问道,“那若是宫中有传召奴婢们又该如何呢?”
都说一家一个规矩,在长平侯府的时候的规矩必然与在郡王府的规矩不同,因此她们两个也自然想要知道郡王的态度,免得日后做错了事惹怒了郡王,反倒叫她们王妃受连累。
“如果只是叫我们进宫这等寻常事,不必急着通传。“
凤弈顿了顿,因知道素月和素禾对唐菀忠心耿耿,因此脸色也并不十分冰冷,又看了在一旁站着的青雾一眼,这才说道,“进去服侍王妃吧。”他却并不用丫鬟们服侍,也不用皇后赏给唐菀的那几个上了年岁的宫女服侍,自己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一旁看着唐菀紧张地指点着素月和素禾给她穿戴打扮,不以为然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进宫,不必这样紧张。”
他觉得唐菀紧张得厉害,唐菀却摇头说道,“这是我以你的妻子的身份第一次进宫,不一样的。”
她的脸颊绯红。
凤弈听着她这样柔软的话,顿了顿,慢慢地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
唐菀透过了银镜看着身后同样从银镜之中看着自己的俊美的青年。
他俯身,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嘴角。
“骗子。”他低声说道。
总是说着甜甜蜜蜜的话,却总是骗他。
骗他成亲,骗他还要等着她。
这样细细的呢喃叫唐菀一下子红了脸,急忙捂着嘴角小声说道,“你别……”她虽然是紧张又不好意思,可是却又觉得这样的亲昵叫她心里欢喜又快活,一时手足无措,后背靠在了凤弈的怀里小声问道,“阿奕,这就是夫妻么?”
情到浓时总是忍不住想要亲昵,想要这样彼此依偎在一块儿,甚至连顾虑别人会不会见到都不在意了。
这样的甜蜜叫她陌生,可是却又觉得这样是快乐的。看着素月和素禾早就窃笑着避开,出了屋子,唐菀也忍不住微微抬头,亲了亲凤弈精致的下颚,小小声地说道,“我喜欢阿奕。”
这就更像是骗婚才说的话了。
惨遭骗婚至今不能圆房的清平郡王低低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既然是宫中传召,他其实乐见其成。
大婚第一日就进宫,这是宫中给唐菀难得的体面。
不然如果跟唐萱似的,大婚这么久了竟然连宫门都没摸到,那岂不是成了京都笑柄?
因此凤弈只叫王府中的下人预备了一些好消化的点心,就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唐菀一同进了宫。等唐菀在车上被凤弈压着吃了两块点心,她在宫里的时候就不觉得无力疲惫了,因此等她和凤弈一同坐在太后的宫中,太后一边叫人去预备早膳,一边笑着看着唐菀说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瞧瞧,这是不是感情更亲密了几分?”
她顿了顿,便对唐菀柔和地说道,“你是个极好的孩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