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悔。”
她弯起眼睛笑,还摸着自己的脸颊小声说道,“皇后娘娘会觉得什么妆容合适我呢?娘娘一向慧眼独具。”她见凤弈转头不想理她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却还是慢慢地把脸蹭在他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小声说道,“我想打扮成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然后,然后打扮给你看。”
她想自己最美丽的那一面都给凤弈看。
这句话软软的,娇娇的,却动听极了。
凤弈心里默念不能再上了这小骗子的当,切记不能再心软,嘴上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说道,“我陪你明日去拜见皇后。”
唐菀弯起眼睛对凤弈笑了起来。
她的眼底泛起了璀璨的光彩。
凤弈仿若不经意地垂眸,抬了抬手,还是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这才对她说道,“长平侯知道我来了侯府,应该会过来迎我。余下的事,用不着你和他对质,我来说就是。”
他一向都是护着她,不叫她落一个跋扈轻狂,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的名声的。唐菀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问道,“那铺子里的那些人呢?”既然铺子都已经被搬空,或者里面的财物被替换了,那铺子里那些长平侯夫人的人难道凤弈也都押过来了?
不过也对。
得把那些人押过来,才好跟长平侯夫人对质呀。
“送去衙门了。”凤弈漫不经心地说道。
唐菀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她的身上带着甜甜的香气,仿佛是……苦涩的汤药之后的甜甜软软的蜜饯糕点,叫凤弈欲罢不能。
他哪里有功夫和长平侯夫人对质。
不过是几个下人罢了,用得着他兴师动众去带来长平侯府,跟一个下作的女人对质。
长平侯夫人可不配和他争执对质。
铺子里那些人直接送到衙门,就按照盗窃主人财物的罪名,几板子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过了衙门,然后签字画押的话,若是长平侯夫人被供了出来,那岂不是叫她也成了众目睽睽衙门里被嚷嚷出来的一员?
虽然说长平侯夫人做伯娘的,就算被人招供出来也算不上盗窃,只可能会被在京都衙门之中已经历练圆滑的人当做是家事给轻轻揭过去,可是就算是这样,做伯母的侵占隔房晚辈孤女家产这种事,哪怕不是罪名,那也是会被人非议,被人耻笑诟病的呀。
甚至这都不需要长平侯夫人在长平侯和凤弈面前怎么辩解了。
因为衙门把这件事坐实,她就无法再辩解什么。
唐菀想一想,觉得凤弈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呀。
不过她怎么这么高兴呢?
这件事如果不闹到衙门,长平侯夫人永远有办法在唐家自家中把自己洗白得清白无辜。
可是现在用不着她给她自己洗白了,因为凤弈根本就不会按着她想象中那样去简单地关起门来解决。
他是非要闹个满城风雨不可。
“我心里有点高兴。”唐菀眼睛亮晶晶地靠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凤弈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仿佛眼底都倒映着星光与对他的崇拜恋慕。
甜软的气息又萦绕在凤弈的呼吸之间,她柔软的腰软软地贴在他的手臂上。
不能咬她,不然她就被他吓得悔婚。
凤弈垂了垂,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地挠了挠她的腰侧。
微妙的触感从腰间传来,酥酥麻麻的,唐菀僵住了。
她一双眼睛瞪圆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依旧面色平静的清平郡王。
她……要嫁的确定是个正人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