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奈地对大公主说道,“你之前还说喜欢阿菀,如今你就笑话她。她的脸皮薄,你笑得她不好进宫了可怎么办。”
“阿菀脸皮薄,架不住有人脸皮……”大公主迎着凤弈那双冷酷的充满警告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寻求援助似的看向门口。
然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一僵,脸色也有些郁闷起来,之后慢慢地将目光收回来,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笑容,起身就把唐菀从凤弈的身边抢走按在自己的身边,挑衅地看了看伪装虚弱竟然好意思一路占着唐菀的便宜挨挨蹭蹭地过来的凤弈,却见凤弈已经俊面微沉坐在一旁,目光带着几分杀气。
在能护着自己的长辈面前,大公主一向不怕凤弈的,此刻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害羞的唐菀笑着说道,“昨儿我本来想去凑热闹,去唐家去看你。只是大家都劝我说,没有未婚的公主去参合堂兄的婚事的,因此我才没去。”
她其实是想凑热闹,看看一直以为清平郡王战死了的唐菀见到活生生的凤弈是个什么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一定有趣儿极了,不过想想唐家还有一个唐萱,她就觉得不想过去了。
唐菀也想到自己昨天的蠢样子了,一时对大公主小声说道,“公主怎么瞒着我。”
“我以为你猜得到呢。”大公主便言不由衷地说道。
唐菀幽幽地看了大公主一眼。
凤弈便在一旁冷笑一声,与唐菀同仇敌忾,一同冷冷地看着大公主。
“大家都瞒着你,为什么你只对我抱怨?”大公主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深感压迫,便急忙说道,“难道瞒着你的只有我一个人么?”
“太后娘娘是长辈,那时候瞒着我也是有道理的。”
“那堂兄呢?”大公主便指着凤弈说道。
唐菀不好意思地垂头想了想,这才小声说道,“还是舍不得埋怨郡王的。”
“你舍不得埋怨堂兄,因此就舍得埋怨我么?”大公主觉得自己太受伤了,且见唐菀弯起眼睛对她亲近地笑起来,不由含恨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我也真是拿你没辙。”她拿会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唐菀完全没辙,因此不得不替最大的罪魁祸首清平郡王背了这口黑锅。
唐菀已经亲昵地跟她坐在了一块儿小声儿说道,“我也很喜欢公主呀。”她这话是真心的,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大公主一直都是唐菀憧憬并且喜欢的人。
她坚强赤诚,倔强却从不蛮横,一直都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过日子。
她虽然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可是却从不吃亏,想要欺负她的人,在她的手上都不会有好结果。
唐菀是个无能又小心翼翼生活的人,因此,她上一世最憧憬,或者说最想成为的人的模样,就是那样心灵强大,并且永远都不会对命运服输的大公主。
因此她的话是真心实意,
大公主看着美貌秀致的小姑娘用软软的,憧憬的目光乖乖地看着她,一时突然脸红起来。
她转头咳嗽了一声。
凤弈在一旁的眼神已经化作烈火。
他捂着伤口,觉得迟早要被死丫头气得再去死一次。
看着这三个孩子在面前耍宝,太后和皇后不由都慈爱地笑了。与皇后不同,因凤弈自幼是被太后抚养长大,在儿孙都被先帝关进了冷宫,自己也被禁足在中宫不得出去,只能看着偌大的后宫由抢走了自己的权柄的贵妃肆虐,只有凤弈这个孩子是养在她的面前作为安慰,太后对凤弈的心与对太子的心并没有不同,是当做亲孙儿看待。
她也一向都是最看重凤弈的,此刻看着打小儿就喜欢做出凌冽的模样的凤弈,如今慢慢地多了几分少年时的人情味儿,她便在心里微微点头,看向唐菀的目光更加慈爱了几分。
她便对唐菀和颜悦色地问道,“昨日下聘时,你可受惊了?”
“是。”唐菀忙应了一声,然而此刻凤弈却打断了太后的这些话,只是突然说道,“今日有人冒犯我。”他这话叫太后与皇后都是一愣,因皇后体弱,此刻已经有些疲惫,太后便叫皇后不必开口,亲自疑惑地问道,“宫中还有人敢冒犯你?”
凤弈自幼就是在她身边长大,长大之后又去了军中,这宫中应该不会有胆大包天敢冒犯手握兵权的清平郡王的狂徒。然而凤弈是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胡说八道的了,因此太后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
皇帝刚刚登基不久,先帝才驾崩,虽然那位被先帝爱若至宝的贵妃也跟着先帝殉葬,可是先帝贵妃左右了先帝十几年的时光,这宫中未必就没有先帝贵妃的余孽。
哪怕宫中已经被清肃了一遍,可难免还有落网之鱼。
因此太后的脸色便格外难看。
唐菀心虚地往大公主的身边凑了凑,大公主一愣,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别怕。”她习惯了在过去的那十几年中,当罗妃遇到了害怕的事的时候这样顺手安慰自己的母亲,因此对于照顾庇护弱小的,需要依附自己的女子是很得心应手的。
只是才这样垂头拿嘴角碰了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