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纱窗洒进了室内, 徐徐的清风卷起了百合的花瓣, 使它们在空中摇曳,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在这午后静谧的时光中,雪身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高低不平的各种文件,还有几张需要她签字的文件凌乱的摆放在做面上,而她自己则是整个人一副咸鱼瘫的姿态趴在办公桌上。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文件需要她批啊——!
“咚、咚、咚——”
雪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越来越大。她深刻地怀疑这是森鸥外那个萝莉变态小心眼对她的报复,为的就是让她本本分分的呆在办公室里,少给他惹事。
森鸥外:呵,你也知道啊:)
额头再一次地触碰到桌面,雪停下了用头敲桌面的动作, 双手一拍, 一个咸鱼翻身起,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不行!她要翘班!
雪目光坚定, 先是望向办公室的大门, 想到从大门会碰到其他的人,那她打算无声无息的溜走的计划就不能实现,于是她便把目光投向了半开的窗户上。
那就跳窗走吧。
雪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她二话不说行动力超强的撂下桌面上堆满的、等待她处理的文件,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完全打开。
风呼啸着一股脑的扑进室内,雪迎着风眯了眯眼, 探头朝下望去, 十五楼的高度让下面的景物缩小了两圈, 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楼下走过就像几只蚂蚁在慢腾腾地走。
啊, 抱歉啦空。你的部长我真的是待不下去了。那些需要批改的文件就交给你了。
雪暗自在心中愧疚地说着,随即抬腿踏上窗户边缘,两手撑在窗边,用力一蹬,从十五楼一跃而下。
翻出窗外,雪的双脚踏着大楼外的墙壁如履平地般的飞速而走。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到港黑大楼,并且动态视力不错,就会看见一道红色的人影好像脚底有粘性一般的在大楼外壁以极快的速度垂直行走,如果是动态视力一般的人,估计只能看清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楼上飞速而下吧。
雪踏着楼壁极速而下,自身与空气摩擦而起的大风吹得她的衣角猎猎作响。突然,她察觉到楼上有东西飞了下来,落地的方向正好与她前进的方向重合。雪暗自想是哪个人这么不讲公共道德,居然从大楼上乱丢垃圾,同时脚步一转,在“垃圾”快要砸上她的时候躲了过去。
雪扭头,想看看到底上面的人扔了什么垃圾下来。结果,在“垃圾”从上飞下与她平行的一刹那,她对上了一双见到她微微睁大的茶褐色眼睛,以及一张右眼绑着绷带,表情惊讶的脸。
雪:……?!?!?
……你妈的,太宰治!
正在急速奔跑的雪差点脚下一滑,她冷眼望着已经越过她掉到下方的太宰治,左腿用力一瞪,三下两下的超过将要脸贴地面的太宰治,像猫儿一样,身姿轻巧地落在楼底的一颗有着五米多高的大树的枝杈上。
雪在枝杈上站稳,过了两秒,大树的树身猛然一晃,树枝折断的咔嚓声与树叶晃动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地响了半晌,就见在雪踩的树杈的下方,有一根不是很粗也不是很细的树杈顶端,挂着从楼上跳下来的太宰治。
树杈仿佛变成了挂衣钩,黑色的大衣从衣领口挂在了树上,只不过还有一个穿着衣服的人在上面。
太宰治费力地仰起脑袋,神色如常地朝雪打招呼:“哟雪,今天你也跳楼呀,要不以后我们组队一起跳,成为港黑第一个跳楼组合?”
雪:……
雪从她踩的树杈跳到挂太宰治的树杈上,突然从上而下的重力使树杈剧烈地晃动几下,挂在树杈上的黑色大衣有向后滑动的迹象。察觉到自己快要从树杈上掉下去,太宰治慌乱的扒拉两下手臂,大声叫喊:别动啊雪!我要掉下去了!”
“你是从二十楼以上的高度往下跳的吧,大概二十四层左右。这么高居然都没摔死,真是……”雪背靠着大树的躯干,一瞬不瞬地看向太宰治,她硬生生的停下了说出的话,换了一个话题。“你不是想死吗?摔下去不正好?”
“这点高度才摔不死人呢,三米诶。”
挂在树杈上的太宰治身体轻微的晃荡着,为了不掉下去,他双臂张开到身体两侧,两条腿一前一后的保持整体的平衡。雪从上面看,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做白鹤亮翅,只不过是被挂起来的“白鹤”。
“……噗哈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太搞笑了太宰哈哈哈——”
被自己的脑补逗笑的雪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捂着肚子靠着树干哈哈哈大笑。太宰治眼神幽幽的:“雪,你帮我个忙呗。”
知道太宰治说的“帮忙”是什么,雪擦了擦眼角笑出的几滴泪花,一口回绝:“不!想让我把你提上来,你做梦!”
“欸——不要这样嘛。认识这么久了,都是熟人帮一下。”
“呵。我不。”
“那我告诉你一家你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