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间属于友情的温暖必不可缺,所以首先要说服殷学林这个傻缺。
解决墙头草的办法很简单,季浩开门见山:“今天下午遇见了余教,我被留下来思想教育了一个小时,有兴趣听一下老余的核心思想吗?”
“额?”
“团结友爱,友谊万岁。”
“……艹!”殷学林差点儿被恶心吐了。
季浩笑着,多的就不再说了。
没必要。
像殷学林这么大的孩子,可能已经有不少自我想法了,但对教练的敬畏却在过去几年的训练中刻入了骨子里,所以只是这么一提,无论他以后是心口不一,还是阴奉阳违,总之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宿舍里的氛围,总不会再让阮明池有屋不敢回了。
殷学林在旁边“吐”够了,还有点不死心,蔫坏地出主意:“那要不关了门,蒙上被……让他不说,估计他也不敢说出去。”
季浩看他,突然抬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将他撞在了床架上。
“砰”的一声闷响。
床架摇晃,殷学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季浩压着他的脖子,压向他,手里也一点点地施加力气,眼里黑雾翻涌,那眼神里透着血气,嘴角微微勾着,气势铺天盖地。
殷学林被这样看着,脸上的血色眨眼的功夫就消散褪尽,几乎忘了呼吸。
“你……干什么……”足足过了十多秒,殷学林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去巴拉季浩的手掌。
季浩顺着他的力气,也将手收了回来。
“咳咳!”殷学林捂着脖子咳嗽,眼神里有不解和愤怒,还有一点微微的惧怕……被抓住的喉咙的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会死。
季浩却歪头,用手指抬起殷学林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脖子,当他眼底的黑褪去的时候,光和暖仿佛又回来了。
“对不起,我这么对你,是不是生气了?”
殷学林看他。
“你看,我就掐你一下,你都生气,不想搭理我,说不定以后都会下意识的离我远点儿,咱们要是揍了阮明池一顿,他还会在老余面前跟咱们好吗?你当老余瞎啊?就算阮明池不告状,老余也能看明白。”
说到这里,季浩手上的力气重了一点,说,“到时候找我麻烦,我把你一起捅出去,行吗?”
殷学林喉结滑动,把头偏开,避开了季浩的目光,低声说:“好,行,知道了。”
季浩将撑在殷学林头顶上手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一步,笑:“和我一起去找阮明池吗?”
殷学林摇头。
“那我去了。”
“……”
“嗯?”
“好。”
季浩转身出了门,又往楼下去。
此时夕阳西斜,潮风吹来,浓浓的乌云遮挡了阳光,只有边缘处隐约透出一抹金红色。
今晚上又要下雨。
十分钟后,季浩在多功能楼里找到了阮明池。
阮明池正在写作业,认真专注。
今天没有训练,本来是留给队员休息和写暑假作业的时间,但几乎所有人都在寝室里昏昏欲睡,暑假作业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翻开。
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阮明池今天不但给自己安排了训练任务,还安排了文化课的任务,他每天都要做作业,做的不多,但一定会做,阮明池很自律,也很明白怎么做才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而且写作业的时候正好可以和其他人错开吃饭的时间,他独来独往,几乎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孤僻的甚至有点没有礼貌。
季浩记得《天煞尊者》一书中这样写道:
……
古琴有七音。
宫、商、角、徵、羽,以及变徵、变宫。
不思量的乐尊阮上仙素来心悦角音,他常言:“上三音,下三音,取之中途,为我不思量中庸之道,乐理通人伦,留路三分,自己方便,也给他人方便。”
阮上仙有一双妙手,天下间最平淡的曲子到他手里,也会化为淼淼之音,绕梁三日。加之行端雅正,就任不思量学院院长百年间,道统端正,学院学生在中原行正义事,名声斐然。
阮上仙因此被人修各门各派定于一尊,又名乐尊。
……
阮明池本体是什么性格,书中写